上来还没站稳,就见到一头硕大的白老虎朝自己扑过来。
施丞泽吓得倒退两步,一脚踏空,差点就要仰面摔下船,幸亏年深反应迅速,抓住腰带将人拎了回来。
等他惊魂未定的站稳身子,却发现那只白老虎正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顾念的大腿撒娇,一副狸奴的模样。
“顾良,你吓到人了,快跟叔叔道歉。”顾念拍着白老虎的脑袋‘教训’它。
施丞泽:…………
等一下,‘顾良’居然是头老虎吗?
那只白老虎仿佛听得懂顾念的话似的,俯首帖耳,一脸乖顺,等顾念说完,便垂着脑袋走向施丞泽。
施丞泽下意识的又往后退了一步。
“放心,它是从小在我身边养大的,不咬人。”顾念跟施丞泽解释,顿了顿又补充解释了句,“不咬好人。”
施丞泽:…………
白老虎走到施丞泽脚边,用脑袋蹭着他的靴子躺了下来,撒娇似的翻过身,露出雪白柔软的肚皮向他示好。
施丞泽看看顾念,顾念示意他摸摸,施丞泽犹豫了会儿,才蹲下身,战战兢兢地用一根手指摸了摸白老虎的耳朵。
皮毛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不禁一颤,情绪也跟着放松下来。
他接受‘卖身道歉’之后,白老虎便就地打了个滚儿站了起来,抖了抖毛走回顾念身边。
等施丞泽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再看另外一边,却发现那个身披红色披风,一身银甲的青年差不多跟片刻前的白老虎是同等待遇,蔫头耷脑地站在年深旁边,白皙的小脸上,表情既乖顺又委屈。
“先带大家去舱里坐吧,然后再说说怎么回事。”年深沉默半晌,终于开口。
“这边。”叶九思如蒙大赦,连忙带着众人绕过甲板那片‘登陆区’,推开防护墙上的门往里面走。
进去之后,施丞泽等人简直目瞪口呆,从外面看,只能看到防护墙外侧包裹的牛皮和战格上大大小小的孔洞痕迹,他们万万没想到,防护墙内侧的通道竟然如此宽阔,俨然可以驾车跑马,畅通自如。
叶九思将众人带到一间客室坐下,几个兵卒立刻端了饮子送上来。
施丞泽坐在下首,偷偷打量着小世子,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却总觉得这人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过了一会儿,他才想明白,这人身上也有种锦衣玉食的娇贵劲头儿,跟顾城主特别像。
叶九思觑着年深黑沉的脸色,求救似地朝正在给白老虎顺毛的顾念眨了眨眼。
“你到底开着战船去哪儿了,耽搁这么久?这些天我们差不多都要把沧州这边的海域翻遍了,差点没急死。”顾念会意,故意‘疾声厉色’地开口。
“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迷路了。”小世子连忙接过话头,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原来,前些日子他们开着白虎号刚差不多进入沧州的海域,就遇到了那场大雨。他们的第一计划自然就是先靠岸躲避,等天气晴朗之后再重新出发。
可是万万没想到,因为天色实在太过阴沉,船员们对这边的海域又不熟悉,结果迷失了方向,他们在大雨里走了数个时辰,不但没靠岸,反而越走越远了。
也算是他们运气好,白虎号造得结实稳固,承受住了风雨,才算是没出什么大事。两天后,等到雨收云散,风平浪静,他们早就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后来好不容易遇到了一艘小渔船,却语言不通。
顾念默默摸了摸鼻子,回想了下渤海海域的大致地图,好家伙,语言不通,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少数民族还是开到朝鲜半岛去了?
那个渔民比划着要叶九思他们跟自己走,那时候白虎号上的水已经不够了,叶九思略微思考了下,便跟着去了。打算先去岛上补些淡水,再看看有没有懂汉话的人,打听清楚路线再走。
那个渔民把他们带到了海中间的一座小岛上,岛上确实有两个人会说汉话。打听之下叶九思才明白过来,他们完全走反了方向,已经开出了渤海湾。
顾念:…………
还真是到黄海了啊。
结果也是事有凑巧,他们停靠在小岛的那个晚上,正好一群海盗摸到岛上来抢劫。这些海盗也算是岛上渔民的‘老熟人’了,三不五时缺东西的时候就来一回,杀人抢东西跟家常便饭似的。
那个小岛上一共才住了七八十个人,那些海盗却有近千人,每次过来抢东西,也至少会来两三百,渔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报官也没用,根本没人管他们这孤岛上百来人的死活。所以最后渔民们就只得上供似的准备好东西给那些海盗,同时祈求着他们心情好,不要杀人。
可惜的是,那天晚上,那群海盗在别处抢劫失败,心情极差,便憋着劲儿的要拿岛上的渔民泄愤,上手就砍死了两个人。
叶九思本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正带着几个船员跟带其中一个会汉话的渔民打听路线,结果外面越来越吵,还传来哭闹和惨叫,他就立刻带白老虎和手下的兵卒冲出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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