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怕。”顾念逞强道。
“不怕就好,不过怕的话也不用担心,我身上有天蛊,那些虫子没有听到召令是不敢靠近的。”月北笑眯眯地道。
这个天蛊听起来似乎比什么杀虫剂都管用!顾念心下顿安,爽快地坐了下去。
“你本来就会用蛊?”吴鸣饶有兴趣地打听道。
月北用手上的虫笛轻轻拍打掌心,“我阿叔是很有名的蛊师,父亲也会一些。”
“这么说,当年不用我们出手,你们也不会有危险?”顾念顿时明白了,原书里月南和月北恐怕就是靠着这手本事最后回到南方的吧。
月北摇头道,“当年我还不算会,只是懂些皮毛,所以给那老头下的也是个普通的蛊。如果恩公们不出手,恐怕我们姐弟也是九死一生,或许根本不会活到今天。”
“等等,你们能不能先把当初的事情说说?”吴鸣早就想听当年的故事了。
“其实也没什么。”顾念便把以前遇到月家姐弟的情形说了一遍。
吴鸣听完不禁遗憾地摇了摇头,“原本是一出才子佳人式的相遇,应该以身相许才对,怎么偏偏遇到你们这几块不解风情的木头?”
顾念:???
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
月北点头道,露出遗憾之色,“就是,如果恩公当初能做我的姐夫就好了。”
“你们后来回去之后怎么样?”顾念摸了摸鼻子,连忙调转话题,问起了月北这些年的经历。
原来,月北和月南靠着他和叶九思赠送的银钱在长沙府买了房子落脚。开始的时候,月南用做绣活的手艺赚钱养家,还把月北送去读书,他读书不太行,不过她们的日子也还算安稳。
后来阿叔找过来,开始教月北学习蛊术。他虽然读书一般,控蛊却极有天赋,阿叔便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之后他们才知道,安平侯手下有个蛊师想要夺阿叔手上的天蛊,依仗着安平侯手上的兵卒布下天罗地网,争斗之中,阿叔虽然侥幸逃了出来,却也受了重伤,命不久矣。临死之前,阿叔将天蛊也传给了他,叮嘱他要好好照顾。
难怪他会给镇南侯献破阵之术,原来是有这层私仇在。顾念在心里默默点头。
“那后来呢?”吴鸣催促道。
“后来传来镇南侯被安平侯的千机万毒阵困住的消息,阿叔临死之前一直在研究这个阵,并且已经找出了破解之法。我跟阿姐便赶去阵前,把方法献给了镇南侯,借他之手替阿叔报了仇,还意外得到一大笔赏金。”
吴鸣恍然大悟,“你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陆溪的?”
顾念算了算,那个时间陆溪应该已经到镇南侯这边了,只不过他那时候应该还在孝期,未必会公开在镇南侯的军中露面。
“算是吧。”提起陆溪,月北原本开心的脸上毫不隐藏地露出丝不悦之色。
吴鸣有些诧异,“你不喜欢陆溪?”
月北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天蛊不喜欢他。”
“那你为什么帮他?”吴鸣大为不解。
“因为阿姐喜欢他。”月北叹了口气,“阿姐见他第一面,就被迷得神魂颠倒的,还直说非他不嫁,去年年底,还是嫁了过去。”
“那小子倒确实也算有副好皮囊。”吴鸣忍不住‘啧’了一声,“不过,应该也很花心吧?”
“这倒没有,”月北摇头道,“他在娶我阿姐之前,并无妾室。只有一位原本他父亲帮忙安排的正妻,之前也已经亡故了。他虽然没给阿姐正妻的名分,不过也答应我今后对阿姐一心一意,所以我才帮他做事。”
“他说你就信?”
“我当然不信,所以让他和阿姐吃了秋月蛊。”
顾念:……
陆溪对自己也是挺狠的。
“吃了秋月蛊的人真的不能对其它人动情?”
“没错。”
“无法可解?”
“除非炼那对秋月蛊的我死了,或者他们两个其中一方死了,蛊虫才会跟着一同死去。”
“你就不怕他为了解蛊把你阿姐杀了?”
“蛊虫一死,天蛊立刻就会告诉我。”月北用虫笛拍了拍掌心,“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吴鸣挠了挠头,这种情况下,想要把月北拉到镇西军的阵营恐怕就有点麻烦了。
“恩公,那个疯子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跟陆溪为什么都这么紧张他?”月北也想起了自己今天本来过来的目的。
“他其实是我的一个同乡。”顾念便把告诉其它人的版本又告诉了月北。
月北皱眉道,“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做过的事情可远不止这些。”吴鸣撸起袖子,把这些年陆溪的所作所为讲了一遍。
“看来阿姐真的选错了人。”月北露出为难的神色。
“至少他对你阿姐是好的。”顾念拍了拍月北的肩膀,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而言之,月北现在至少是不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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