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所有人都死了,所以这出原本过河拆桥的灭口计划也被彻底的掩盖了。没有人知道,那个血腥的夜晚,还隐藏着另一场无声无息的谋杀。
而他穿过来的时候,发生了些意外,按照当时孙狱丞所说,他们因为年深【瞎折腾】而耽搁了时间,原主恐怕就是在这段拖延的时间里,毒发身亡。
孙狱丞当时那么着急的架着他过去,应该也是怕他事情没办法就死了,只是没想到,原主的身体比他预计的弱得多,早就已经死了,彼时他唤醒的,已经是另外一个人。
等到第二天早上,他在一堆狱卒中醒过来的时候,孙狱丞还以为是清音散失效了,没有毒死他。
当然,这也都只是他的猜测,至于其中真正的真相,恐怕只有死去的孙狱丞自己才知道了。
顾念下马车时正好碰到来‘拜访’的年深。
“跟崇澜谈崩了?”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年深还以为是他跟崇澜谈的事情出了意外。
顾念摇摇头,“是偶然间得知了另外一件事。”
“坏事?”年深英俊的眉峰微微扬起,露出疑惑的神色。
“对‘顾司直’是,对我,”顾念顿了顿,长舒口气,“现在而言,可能是件好事。”
他原本应该已经死了,现在却来到这个世界,不但多了一段意外的人生,还遇到了年深。
年深朝他伸出手,“待会说给我听听。”
顾念握住他的手掌,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身后,繁华的灯火连成一线,仿佛一路坠下的星光,拖着长长的光影,迷迭蹁跹,最后消失在街角。
翌日寅时,顾念还在抱着被角呼呼大睡,就被年深拍醒了。
“再让我睡一下下。”困得睁不开眼睛的顾念抱着被子转了半圈,试图蒙混过关。
“不行,你已经拖了十天了,再不开始练就来不及了。”年深硬着心肠将人半拖半抱地拽了起来。
八郎和另外三名亲兵也端着衣袍走到了屏风外。
靠在年深肩膀上缓慢‘开机’的顾念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色叹了口气,完蛋了,看来今天是拖不下去了。
大婚的礼服和头冠都很重,光是维持身姿笔挺就很困难,再加上根据仪式流程的各种走动之类的,就更艰难了。
年深担心顾念到时候熬不住,便决定提前几个月带着他锻炼身体,其它时候都无所谓,大婚仪式总要坚持过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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