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真的分不清秦书炀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还是他把所有的好都给了贺光徊。相爱这些年他往贺光徊身上倾注了太多爱,多到他不用说贺光徊都能感觉到。
能感觉到自己病这一夜有多磨人,也能感觉到秦书炀做的那个保证有多真。
仅一夜就能全部消除贺光徊心里的恐惧不现实,但醒来后第一眼看到在晨光下秦书炀的那抹笑,贺光徊起码可以确定,这个坎儿秦书炀会陪他一同去面对。
矫情一点想,他仍旧不算输,他喜欢的这个人会让他再赢一次。
“又发呆?”秦书炀用手背碰了碰贺光徊的脸,他调笑着说:“你知不知道今天行程多赶?”
贺光徊回过神来,下一秒猛地想起今天还有一场考试要监考。他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真是病糊涂了,这都几点了还在这矫情地想以后的事情。
按照他现在做事的速度迟到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哪有监考老师比考生去的还晚的啊!
前一秒才扬起来的一点笑又垮了回去,贺光徊没好气地把换下来的睡衣往秦书炀身上砸,非常不爽地开口:“周一你竟然不叫我起床,还放任我磨洋工,我跟你说我这个月被扣工资你就吃一个月白菜帮子算了。”
秦书炀笑了起来,把睡衣往旁边一扔,故意揶揄着凑到贺光徊旁边,“怎么?贺老师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是人民教师?”
贺光徊狠狠地睨了秦书炀一眼,这会他根本没时间再和秦书炀斗嘴,忙着站起来套裤子都嫌自己动作慢。
他昨天的头疼今天还有点后遗症,站起来仍旧晕乎乎的。本来就站立就困难,这么猛地起来更是觉得天旋地转的。要不是秦书炀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贺光徊又要一屁股摔回床上。
秦书炀憋着笑,眼睛弯弯的。他扶着贺光徊站稳,顺手帮贺光徊把裤子拉起来。
“行了,再逗你你一着急又头疼。我给你请假了,反正也就最后一周,不用去了。”
虽然是自己身体不争气,但被别人随意地做决定这件事还是让贺光徊感到不悦,他前几天才和系主任说了自己能教书,转过头就请假,怎么想都过意不去。
正要开口,秦书炀就解释道:“可不是我主动的啊,是老师主动给我打电话问你的情况,我说你着凉了有点发烧,他主动给你放的假。”
贺光徊觉得有点头疼,第一次感受到夫妻俩的社交圈太过重合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脸一阵红白,心虚地问秦书炀:“那老师还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秦书炀一把将贺光徊抱起,不等贺光徊反应就抱着他径直走进卫生间。
周五为了方便给贺光徊洗澡拎进来的椅子秦书炀一直没来得及拿出去,这会正正好能把贺光徊放过去做好。
秦书炀一边帮贺光徊挤牙膏,一边解释:“你今天不舒服所以我帮你,但等回来了你还是要自己做,以后除了出门要走很远的路我会牵你外,在家所有你能做的事情我都不会帮你。”
贺光徊接过牙刷和口杯,这话听得他云里雾里的,牙刷都伸进嘴里了也忍不住问:“怎么了炀炀?”
秦书炀摇摇头,抓了把贺光徊的头发,又接着转过身替贺光徊接水拧毛巾。
“那天医生说的也有道理,不是吓唬我。你只有更积极锻炼才会更好,所以我总什么都抢着帮你这个心态本来就不对。只有我放平心态你才不会有那么大心理压力,所以我要改改我毛病。”
贺光徊吐了口泡沫,然后还是抬头不解地看向秦书炀:“不是,我不是说这个。”
他唇边一圈白,眼神干净但满是疑惑,他问:“我是说你那句‘等回来’,咱要去哪?”
刚出差一周,又发生了这么点插曲,贺光徊还没来得及享受“小别胜新婚”呢。
他警惕地拉住秦书炀的裤子,言语里全是失落,“你又要出差啊?”
这会的贺光徊自己不知道他有多惹秦书炀心软,如果真是出差的话,就凭贺光徊这一个眼神秦书炀就打算找别的同事替他去了。
他拧干净毛巾上的水,把热乎乎的毛巾铺开来弯下腰替贺光徊擦脸。
“谁说出差了?”
贺光徊白净的脸被毛巾遮了一半,看起来小得精致。秦书炀没忍住朝他吧唧亲了一下,“不是你说要我带你私奔吗?我东西都收好了,一会你吃完早点咱们就走。”
第19章
贺光徊稀里糊涂地被秦书炀抱出餐厅吃了早餐,又稀里糊涂地被秦书炀牵着坐上车,贺光徊都没琢磨明白秦书炀究竟要干什么。
跟着上车是出于对秦书炀毫无保留的信任,相反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则是不信任自己。
贺光徊不知道自己在崩溃过后昏睡的这段时间里究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而这番话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有不长的一段时间里,贺光徊确实想过“私奔”这个念头。
现代社会当然不存在真正的私奔,想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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