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好哄就一点好处,不管前一秒怎么气,听见自己想听到的立马就能气消一半儿。贺光徊转过头来,眼尾和眉梢又提起来一些。
“真的?”
秦书炀已经仨礼拜没回来了,也就月头的时候保姆上户时他回来了一趟。还风风火火的,叮嘱了保姆一些注意事项后饭都没来得及吃又走了。
其实贺光徊最近犯春困,上课之余出版社那边的活儿还没干完,每天累得陪贺蕴玩游戏都觉得累。只是太久没见到秦书炀了,实在是太想了。
就算不做,就抱着睡一夜他都很满足。
“真的,不骗你,骗你我是小狗。”秦书炀理了理贺光徊垂下来快要扎到眼睛的刘海,略带倒刺的指缘刺刺的,是贺光徊最熟悉最想念的触感。
见贺光徊开心起来,秦书炀才坐起来,“好了,听话幺幺,再不去医院赶不及了。我刚刚看了,阿姨今天做了你很喜欢吃的小馄饨,她亲手包的,起来吃点儿。”
档案已经转到了市一院,前几个月大多数都是汪如芸和贺求真陪着去的。
其实锻炼方案和二院的没太多区别,还是那几个项目,只是一院这边更注重病人的肢体运动能力。在合理的范围内这边的康复师希望贺光徊尽可能多的掌握自理能力,所以会教给贺光徊很多自我防护的动作。
但身体条件摆在这,有些动作贺光徊就是做得不好,一上午都在反复摔,反复失败。
这种事情太常见,他还在二院的时候练习怎么蹲起来就这样。但贺家夫妻俩接受不了,特别才陪着贺光徊复建的那阵。好几次打开复建室的玻璃门冲进来。
他们打断复建过程,也打散贺光徊的积极性。
以至于后面一提到要去医院,哪怕只是再常见不过的查体开药,贺光徊也会一拖再拖,然后再被不情不愿地扶上车。
今天就还好,今天秦书炀陪着,无论贺光徊摔在训练床上多少次,转过头朝秦书炀看过去,他眼里都是鼓励的神情。
唯一一次打断复建过程,还是他发现贺光徊嘴唇有点干,抱着水壶进来喂贺光徊喝水。
这种感觉实在太好,即便贺光徊累到结束训练是秦书炀抱着出的训练室,也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贺光徊的好心情。
后面把他放进车里时,贺光徊还颤巍巍地抬起手臂勾住秦书炀的脖颈亲了一下。
“我炀炀真好。”刚锻炼完,贺光徊颧周红通通的,讲话的时候没匀过气来,连说带喘的。但语气就是很得意,也不知道在和谁炫耀。
到家的时候刚下车,秦书炀和贺光徊就听到从家里传来了震天响得到哭声。
已经顺利入院的贺蕴还是爱哭,嗓门还比以前大,不晓得幼儿园里老师是怎么忍得了他的。
秦书炀下意识就把脸拉得老长,偏过头去贺光徊也是满脸无奈,两个人相视一笑,一点没办法地摇摇头。
“走快点吧,再慢邻居家要过来投诉了。”贺光徊抬手推了一下秦书炀。他在康复医院折腾一上午,这会没多少力气能走得快,得秦书炀扶稳点。
虽说走快点,但他脚步虚,就算秦书炀扶得再稳也走得很慢,踉踉跄跄的,秦书炀都觉得要是自己松手贺光徊肯定要摔下去。
打开防盗门,果然是贺蕴在哭。
听到门口的动静,小鬼早就跑到了门口,门一才打开就伸开双手一把抱住了贺光徊的大腿。
估计是抱到了大腿,他哭得更凶了。
他整张脸都埋在贺光徊的大腿上,一点没注意到贺光徊没站稳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呜呜呜爸爸,呜呜呜呜哇哇哇哇爸爸……”
小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眼泡肿得都看不到原本双眼皮的样子,用大碗罩着剪的瓜皮刘海也早就揉乱了。
贺光徊被秦书炀扶稳站住,终于能腾出手来颤颤巍巍地抬高一点揉了揉贺蕴的头发。
他低头看着儿子安抚道:“儿子乖,你先松手,让爸爸换鞋好不好?爸爸快站不住了。”
贺蕴哭得正起劲,一点话都听不进去,胖胖的胳膊只松开了一瞬间又立马抱得很紧,估计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不然不会哭得那么凶。
对比起贺光徊的好脾气,秦书炀就没那么多耐性了。贺光徊的身形摇摇晃晃的,是真的没那么大力气再站得住,他只能弯腰一把将贺蕴抱了起来,玩笑似地拍了下贺蕴的后背,“来,跟老爸说,怎么哭成这样了?”
粘人的小团子被强制抱开,贺光徊终于可以撑着鞋柜慢慢坐到换鞋凳上。
他微微喘了几口气,然后才慢慢弯下腰拿过鞋柜旁放着的鞋拔子帮自己把鞋子换了。
贺光徊一时半会也懒得爬起来,索性就靠着墙壁看着不远处的秦书炀压着性子哄哇哇大哭的贺蕴。
小奶团子哭得满脸通红,一只手擦着掉下来的金豆豆,一只手指着地上摔坏了的小汽车。
“婆婆带我去小公园玩呜呜呜,有别的小朋友要和我玩小车车,可是他把我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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