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永恒不变的律法,死守着不变法的国家最后都灭亡了好吗?!”
“什么不能为了几个人的利益损害绝大多数人的利益?说白了就是变法后面的水太深,一般人扛不住,自然就跟着装聋作哑了呗!”
“不行我好生气,但我又没有文化,我只能说———大佬怼他!!!”
……
乔如霜没有去看弹幕,她只是静静地问:“究竟是几人之冤不值得动摇律法,还是律法之后盘根错杂的利益,不能动摇呢?”
即使两国谈判前的宴会本就为试探而设,这问题也太犀利,太直白,太尖刻,太莽撞。作为一国的使臣之一,是决计不该说出这么莽撞的话的。
段东晴简直被她的大胆给惊呆了,他一时之间竟意识不到,他面前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问题翻到明面上来,于结盟而言又有何好处?使臣这般莽撞直白,羌国又真是一个好的结盟对象吗?
顶着所有人或质疑或有杀意的目光,乔如霜反而拂了拂袖,施施然地坐下,不发言了。
[垂馨千祀]小队群聊———
乔如霜:“我这次拱火拱得还不错吧!”
破云来发了一个竖大拇指的表情包:“很好,相当拉仇恨。”
贺明朝:“按照我们的计划,接下来谁上?”
柳长春:“要不我上?但事先声明,我不能保证效果!”
怼人嘴炮怼成习惯了,他怕他把对面的人气撅过去,到时候闹太大了,他们的计划就很难收场了。
一贯沉默寡言的鬼卿看着意识空间里不断滚动着小队群聊,莫名觉得自己的队友正处在一种薛定谔的靠谱状态。
他沉默了好几秒才开始截胡:“要不还是我来吧。”
[垂馨千祀]小队群,其他四个人———
“好耶!!!”
在[垂馨千祀]小队和燕国的人打嘴炮的时候,[往者已矣]小队正面对着眼前的一切,内心留下了无言的宽面条泪。
“要不要一起做他的报应———”宴桃冷笑,“夏华廷的报应具体来没来我不知道,但我的报应算是———嗷!!!”
宴桃冷笑的脸骤然扭曲,喉咙里挤出一点痛苦的声音:“你们下手轻点行不行!!”
山渐青收回手,露出无辜的神情:“你不要这样嘛,你想想夏华廷病重,哪能像你这么生龙活虎,你这被人一看就得穿帮!”
宴咬牙切齿桃:“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五个人除掉折青黛是女生,四个人里,凭什么是我扮演夏华廷?!”
他比夏华廷高诶,现在都快被他们锤到地里去了!!!
“谁叫你是宴刀刀呢?”厉寒秋感慨,“洞察人心我们小队可没人比得过你,你就当能者多劳了。”
宴刀刀桃:“……”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他发誓———以后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把他的队友刀得更厉害!!!
“别乱动!”折青黛用力固定住了宴桃的脑袋,眼前这个老是乱动的人简直是在挑战她作为妆娘的底线,“等会儿妆要是画不完漏了馅,信不信我当场让你变成宴逃命!!”
宴桃:“……”
之前那种要被坑的预感,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在四个人嘻嘻哈哈的时候,作为队长的邵知节正拿着从夏国御膳房灶膛里摸出来后削尖的木炭笔,在纸上涂涂画画,厉寒秋抽空过去过去瞄了一眼,只见这张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整齐的小字———
预设方案一、预设方案二、预设方案三……
搁在这张纸旁边的还有三张纸,一张画着夏国皇宫的详细地图,一张写着夏国大臣之间的关系,一张写着皇宫内能靠近夏王的每个人的名字、担任的职务,以及大致性格。
“哇———”厉寒秋将纸拿在手里,发出了从心的惊叹,“牛哇!”
另外三个人也被他的惊叹声所吸引,包括躺在床上s病重版夏华廷的宴桃,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邵知节的方向。
邵知节:“……”
他看着四双充满着惊叹的眼睛,有种自己养了四只哈士奇的错觉。他摇了摇头,力求将这种诡异的感觉驱逐出脑海。
被视为哈士奇的四个人已经快乐地围了上来,四个脑袋碰在一起看邵知节写的东西,又再次齐刷刷地发出惊叹声:
“哇———”
不用动脑子却被带飞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惊讶完后,折青黛忽然用一种阴恻恻的表情看向宴桃:“你刚刚在干嘛?”
宴桃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自己抓在手里的一块柔软布料。
宴桃:“……”
刚刚从床上跳下来时脸上有点痒,他顺手把脸给擦了。
“你知道脸上的皱纹要和夏华廷的走向差不多有多费眼睛吗?”折青黛身上几乎冒出了具象化的黑气,“宴!狗!贼!!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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