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噩噩就过一辈子。”
谢来:“……你以前不知道吗?忠孝礼仪仁智信……”
白庭生理所当然道,“倒是常常听人说起念书可以考取功名,考完功名就能有身份地位。有银子,有娇妻……我对这些并不是很期望。”
谢来想起了一个故事……嗯,现在也不算故事了,柱子就和他说过,人生理想就是给他做长工,现在大概是要给他当书童。然后生娶妻生娃,让孩子再给他的孩子当书童。
柱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接受的教育就是这个。
白兄这样的寒门子弟何尝不是呢?
他们就算有钱读书,但是最开始接受的教育也是要通过读书改变自己的身份,地位。改变窘迫的生活。
哪怕是所谓的忠孝礼仪仁智信,对他们而言,也太空,太大。
他们未曾接受未来信息的轰炸。
自然和他想的不同。任何党派出现在一个国度的时候,不都要先将思想和理念传播,然后才会产生同志吗?
谢来豁然开朗了。
他不应该失落,不应该觉得自己找不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他应该努力把那些人变成自己志同道合的伙伴。
谢来终于找准自己的定位了。当然,他是没胆子去传播什么思想的,顶多就是在交友的时候,暗搓搓的去夹带私货,无形中发展自己的同志。
他不应该只做一个寻找者,应该做一个开拓者。
眼前的白庭生是他第一个目标。
“白兄,我支持你。好男人就该有雄心壮志。应该有崇高的理想,为理想奋斗终身的勇气和决心。再多的银子有什么用?再高的功名利禄又有何用?人一走,什么都没有了。唯有留下的东西和名声才能名传千古。”
他问道,“你想好做什么了吗?”
白庭生道,“未曾。但是我会努力想的。”
谢来笑道,“你若是不嫌弃,我可以和你多多交流。”
白庭生闻言,大喜,“求之不得。”
两人谈的晚了些,午饭,谢来都是在这边和白庭生一起吃的。
叶姨娘久等儿子不见,反而听到他在那边和书生们一起吃饭,就道,“也好,来儿和他们接触得多了,便能知道哪些好,哪些不好。”
桃花红着脸,“姨娘,你别说了。来弟都不知道呢。”
“还是得让他知道。男人最了解男人,如今家中就他能和那些人接触,还是得听他的意见。”
桃花只觉得万分不好意思。
婚姻大事竟然还要弟弟从旁帮忙。
杏花道,“光来弟看可不行,我看到是可以让来弟邀请他们做客,我们偷偷看看。既然是自己招赘选婿,总不能连模样都没见过。来福哥和嫂子当初也是青梅竹马呢。”
叶姨娘道,“就你胆子大,也不怕被人笑话。”
“笑话便笑话了,日子是自己过的。若是过的不好,旁人照样笑话。但是若是日后过的好,旁人只有羡慕的份儿。”
叶姨娘一听,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想着是不是要让儿子真的请人回来看看。
桃花不好意思道,“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入赘。”
杏花道,“母亲不是说了吗,不愿意就再找。反正桃花姐招赘的,咱们不着急。”
这话说的十分有底气。
就连桃花心里,都没之前那样紧张了。
这就是母亲给她的底气。也没有那样紧张了。
叶姨娘看着这两个姑娘,心里想着,得亏是夫人同意招赘。否则就这两个孩子,去了外面,只怕都要过的不如意。
叶姨娘想着,若是日后女婿进门……女婿来了,要是个老实的。她便要对人家好点。
当然了,纳妾是不行的。她自己是个妾,但是却并不希望子女们有妾。
下午,谢来就一直和白庭生讲话。
他觉得这人很有可塑性。
没什么理想,但是人品又很好。这样的人就是个好人。好人的理想就一般比较光明正直。
一直到白庭生去上课了。谢来才回到家中。
心情十分好。
他甚至还去上了一节课。
云夫子和徐夫子如今每天也忙碌起来。好在谢来如今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没日没夜的学习,每天只一节课。多是替谢来解答疑问。
看谢来心情好,徐夫子问他遇着什么好事了。
谢来就说自己遇到了一位好友,日后可以作为人生良友来交往。
徐夫子一听,看了眼云夫子,“那可一定要看清楚,表面好,内里却虚伪至极。”
云夫子道,“确实要看清楚,可别是个性子倔的像头牛,一辈子都改不了牛脾气。和这种人相处,你会很辛苦。”
谢来:“……应当是不会的。学生觉得自己看人还是很准的。”
这两人到底关系好不好啊,要说不好,现在每天都在一处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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