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附近,由于处在市中心,房价更是高的离谱。
过高的价格让不少开发商望而却步,因此这一片地理位置虽好,也到最近几年才拆迁。
拆迁的消息一出,甚至登上当地的新闻:滨海又出了一批新的千万富翁。
温焓不明白陈玉约他来这里的用意。
与周边的繁华不同,低矮的建筑,闭塞陈旧的门窗,灰色脱落的泥墙上满是涂鸦,又在层层迭迭,看不出图案的涂鸦上画着大大的拆字。
周围满是陈腐与破败的味道,里面的居民早已搬走,这里安静的仿佛都市里的异度空间。
温焓停住脚步,蹲下来调整鞋带,然后慢慢站起来,继续若无其事的向里面走。
走过一栋建筑,他忽然一个侧身,闪到里面。
周围有人,不止一个。
他现在并没深入城中村,得想办法跑出去。
温焓刚躲进一户木门后面,巷子口就闪过去个人,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温焓快速移动,沿着狭窄的胡同,继续往外走。
幽深的小巷里,脚步声格外明显,再次绕过一栋房屋的时候,温焓侧身贴在墙上,险险与两个人擦肩而过。
随着那两人跑动的动作,斑驳的墙面上映出寒光。
他们手里有刀!
这条巷子前面、后面都有人,站在原地更不是办法!
温焓的目光投向面前的院墙,如果碰上,从高处攻击的效果更好。
他一个起跳,攀上墙头,动作轻盈无比,好似长翅膀的飞鸟,无声的降落到枝头。
“在那!”
温焓蹲在墙头,脸上毫不意外。
他冷冷的盯着下面的人,目光不像在看对手,更像在观察猎物,周身透着与长相和年龄完全不同的沉着。
高处的视野更为开阔,来人竟然有十几个。
手里不是拿着刀,就是拿着棒球棍。
温焓轻嗤一声,缓缓站起身,脸上带着笑意,舌头轻轻舔过薄唇,然后朝下面的人吹了声口哨
声音清越自在。
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底下的人无论如何想不到他是这种反应,不禁面面相觑。
领头模样的人约莫三四十岁,身形壮实,脖子、胳膊、手臂,凡是露出来的皮肤,遍布青黑色的纹身,从鼻子下方到下巴,一道明显的伤疤贯穿嘴角,面相凶恶。
这人最先反应过来,持刀朝两边一指,几个人接到指示,迅速跑过去堵住退路。
温焓站在墙上,轻轻的活动肩膀和脖子,脸上仍一派闲适。
办公室坐的太久,肌肉有点僵。
“小娘们!”
刀疤脸笑着骂出来,毫不掩藏眼里的下、流意味,肆意的目光在温焓周身打量。
周围立马响起同样下、流的哄笑声。
声音还没落,温焓飞身蹿下去,一脚踢在那领头的脸上。
人一落地,顺势踹在旁边那人后脚筋上,两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
一瞬怔愣后,其他人反应过来,手里的刀就朝温焓的脸上砍过来。
温焓侧身躲避,一拳直衝那人面门,顺势夺过他手里的刀。
刀疤脸捂着不断冒血的鼻子,还没来得及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脖子上就是一凉。
“别动。”温焓举着刀,看向围上来的人。
放在以前,温焓一定让他们见血。
他们本来就是组织的消耗品,死亡随时可能来临,只有不怕死,才更可能活下来,所以巫师一直是战场上的疯子。
别人惹到他,他一定百倍奉还!
可现在不行,他有了陆小望,陆卓勋还在办公室里等他,他不能一身是血的回去。
这些人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眼前单薄瘦弱的年轻人竟然有这样的身手,而且出手如此狠辣!
刀疤脸满脸是血,鼻梁骨下塌,疼痛让他的表情扭曲,看起来更加可怖。
“妈的!被骗了,不是说这小子就是个学生!”
“我就说不对劲!搞一个学生给那么多钱!”
面对众人手里明晃晃的刀子,温焓始终很平静,看他们的眼神如同看杂碎。
这种眼神和气场是装不出来的。
这些人举着刀,围在周围,一个个骂骂咧咧,却不敢上前。
温焓下手太狠,让他们十分忌惮。
温焓:“谁派你们来的?”
“怎么?你能出更高的价?”
温焓皱了皱眉,眼中的鄙夷更甚。
临阵反戈,抛弃雇主,毫无原则可言。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风声,余光里,刀子闪着寒光朝他劈过。
温焓一个侧身,锋利的刀刃几乎贴着他的脸擦过去。
没有片刻犹豫,温焓挥刀朝对方砍去。
那人的尖叫梗在嗓子里,陡然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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