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是换了地方,睡不着,加上偷听的消息,心里兴奋,盘算着怎么取而代之,没有睡好。
但她话说得漂亮,好似别人睡的好,就是不担心老夫人的身体一样。
谢婉宁轻蔑一笑,并不理会她那点小心思。她一如既往地凑在老夫人身边,不轻不重地给老夫人揉腿。那种自然流露的亲密和孝心,可不是沈如歌动动嘴皮子,一句担心的话,就能比的。
“六小姐有心了,我这里没什么事,你回去吧。”老夫人看穿了沈如歌的小把戏,想敲打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六丫头。
“宁儿,你留下,陪我用膳,徐妈妈,去催催斋饭好了没有。”
沈如歌藏在衣袖下的手,用力揪着帕子,脸色讪讪地告退了。
谢婉宁心情大好,在老夫人身边讨巧卖乖起来。
“你坐好,有个正事问问你。”老夫人拿手指点着她的额头说。
谢婉宁不知老夫人问什么,正襟危坐地等着问话。
“昨日午后梦魇了?又是那个梦吗?”老夫人淡淡地看着谢婉宁,眼底却闪着锋芒。
“不是,是我梦到了母亲。”谢婉宁坦荡地回望着老夫人。
谢婉宁知道,她身边都是老夫人的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老夫人知道,所以梦魇一事,她早就在心底拿定了主意,只要说是母亲的事情,老夫人一般都不会深究。
“嗯,是序哥儿一直在房里陪着你?”老夫人果然没有接着问,却将话头转向了沈淮序。
谢婉宁斟酌着说道:“是,表哥手上有伤,要我给他换药。”
“你五表哥怎么样?”老夫人直截了当地问,眼神也开始专注明亮起来。
谢婉宁心跳如鼓,之前老夫人就暗示过她,可那次她非说要嫁给三表哥,搪塞了过去。如今她的身份彼此心知肚明,嫁给三表哥这种话,万万行不通了。
她心思急转,今日老夫人又旧事重提,难道镇国公府是想彻底绑住沈淮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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