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满香楼,望着和京城一模一样的门脸,谢婉宁感叹云家真的富有。她刚得知满香楼是云家的产业时,还惊诧了一瞬。难怪当初和云弈相识的时候,云弈要请他们去满香楼吃饭。
沈淮序神色莫名地看着她,悄声问:“在想什么?云弈?”
谢婉宁:……
她刚刚是在想云弈,可不是沈淮序以为的那样。他们那次在满香楼吃完饭后,她酒醉去了沈淮序的别院,也就是从那时起,她藏了心事。
谢婉宁不想他误会,又不想让他太过得意,只好说:“我在想那次没有喝到的梅花酿。”
“那就是在想我,还想再醉一次吗?你还记得那次醉后都做了什么吗?”
声音低低地从头顶传进了耳朵里,谢婉宁顿时觉得身上都是麻麻的痒。
那次她可是借着酒劲撒娇,不肯喝醒酒汤,偏要他喂,还拽着他的袖子不撒手。后来,就记得她被他压在床上,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她绯红的脸,最后她的双眼被她蒙上了,然后呢?
“不记得了。”谢婉宁说话有点心虚,不敢看她的眼睛。
沈淮序看她脸红了,心里一荡,“那,晚上我帮你回忆一下?”
“五哥,你们在说什么?”刘恒凑了过来。
“说你呢,在京城的满香楼门口,第一次见你的情形,忘了吗?”沈淮序不高兴被打扰,便调侃起刘恒来。
刘恒大眼睛忽闪了一下,嘟囔道:“忘了忘了!只记得有个温柔的姐姐给了我一包银子,快上楼吧,我饿了!”说完,丢下众人率先上楼去了。
沈淮序扯唇一笑,逗一下小孩子,还蛮开心的。
满香楼正直饭时,一楼大厅内高朋满座。掌柜的极有眼色地出来,将他们迎到了二楼雅间。
尽管他们刻意打扮得十分低调,却还是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云中府说大不大,一有风吹草动满城皆知,更遑论沈淮序一行人高调地进了城。很快,有些远见的人家,偷偷派下人回府禀报去了。
谢婉宁对此一无所觉,她被梅花酿吸引了,沈淮序纵着她要了一壶梅花酿,却只肯让她喝三杯。今日不能醉在外面,不能让云中的人看笑话。
酒可以带回去夜里喝,就算醉了也无妨,最好像上次那样似醉非醉的样子,才好欺负。
一直喊着饿的刘恒,上菜后就大快朵颐起来。他也没多喝酒,这是沈淮序的规矩,他们有差事在身,又在外面行走,不能多饮。
从满香楼出来,几人沿着云中最繁的玉华街慢慢逛。
街道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错落有致。成衣铺、脂粉铺、首饰铺、茶楼、酒楼、当铺、钱庄、粮油米面的杂货铺等,应有尽有。街道两旁,挂满了花灯,流光溢彩。还未到宵禁的时间,街上车水马,行人络绎不绝。
“没想到云中的晚上还这么多人出来?”谢婉宁说。
沈淮序眼睛扫向周围向他们行注目礼的一些人,不置可否。他本想带谢婉宁安安静静逛一会儿就回去,让她好好松散松散,一路上竟是赶路,外面的景色都没有来得及看。
如今再想安安静静倒是不能了,他们的行踪怕是暴露了,就是不知道哪一家先找来。
“谢姐姐?”一个惊喜的声音从街对面响起。
谢婉宁抬头,就看到云娇提着裙子向她跑来,后面呼啦啦地跟着一堆丫鬟婆子,她一边跑一边说:“谢姐姐,真的是你啊?”
她直接扑向谢婉宁,笑得一朵花似的。久别重逢的喜悦,挡都挡不住。
刘恒眼前一亮,伸手在云娇额头上一点道:“小丫头,你眼里只有谢姐姐,见了我也不叫一声?嗯?”
云娇被他弹了一下也不恼,甜甜地喊了一声“五哥哥、恒哥哥”,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刘恒这才饶过她。
“谢姐姐,我可想你了,在这里见到你可太好了……”云娇挽着谢婉宁,叽叽喳喳地诉说着京城一别后的景象来。
原来她外祖母病了,邢夫人让她来云中探亲,打算住到年底再回京。明面上是这样的,内里却是那次将军府赏花宴后,将军府还有其他几家上门提亲,邢夫人心里舍不得女儿,又不想错过好姻缘,犹豫不决,就让她避到云中一段时间。
沈淮序看着挽着谢婉宁笑得没心没肺的云娇,又扫了一眼下人提着的“邢”字灯笼,心中了然。这邢家倒是会赶时候,撞上了谢婉宁的软肋。
眼睁睁看着云娇拐跑了谢婉宁,刘恒也不自觉地跟着走,全然没看到他还停留在原处没有动。前面三个人聊得热火朝天,他就这样被“抛弃”在了一旁。
一个刘恒就够烦的了,又来一个更黏人的云娇,这日子还怎么过!
谢婉宁被云娇拉着走,走到一个卖珠花的摊位上,嚷嚷着哪一支好看,她拿起两支在谢婉宁发髻上比较,一旁的刘恒还是给她支招。
云娇偏偏跟他对着干,他越说好看的,云娇越不选。两人就在小摊前开始吵起了嘴。
谢婉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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