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软得要命。
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软糯香甜,那层外皮撕开,包裹着桃肉娇气得很,禁不住磕碰,撞两下便是软烂出汁,叫人拿捏不能。
他出神的功夫,楚芝又像是正经人似的跟他说:“明天你要是没事,就陪我去看看我的新房呗,我约了设计师,一个人去还有点害怕,带个退伍老兵防防身也好。”
“退伍老兵”本人眉头一皱,这会儿又不是哥哥了。
楚芝又发消息来了,“我请你喝大酒!”
程岛一直都相信,她是个执拗的人,如果想做成什么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所以在她再发什么奇怪的信息之前,他先同意了,“行。”
楚芝只是说要他陪着去新房,却又没约定时间,就说了句起床找他,等于是无赖地霸占了他一整天的行程。
吊着他,让他时不时就得看一眼手机看她找自己没。
程岛起得早,刷牙洗脸的时候他爸才从外面回来,倒不是看店看了整夜,是出去打牌了。
父子俩都打着哈欠碰了个面,程爸回屋去睡觉,程岛换好衣服替他去网吧看看。
今天的前台依旧是昨天的小姑娘路盈盈值班,她来得早,看到程岛高兴地给他热了杯牛奶,然后试探地问:“大叔,昨天那个漂亮姐姐是你女朋友吗?”
他比小姑娘大了十岁,但是“大叔”这个昵称还是让他有点牙疼。
程岛没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漂亮吗?”
路盈盈回忆思考了一下,点头:“漂亮,很洋气。”
程岛微笑,与有荣焉地端着牛奶走了。
洋气的漂亮姐姐十点多才给他打电话,直接报了个地址。
程岛听着,那不就是她家嘛。
楚芝理直气壮地指挥:“顺路一起走呀!”
行,她说顺路那就顺路吧,拐了十八个弯的顺路。
程岛骑的摩托车去接她,楚芝原本穿着裙子下来的,看到他的摩托车,吹了个口哨又跑回家去换了一身牛仔套装,戴头盔的时候两指从眉峰出发跟他敬了个礼,“酷哦。”
程岛问去哪里,楚芝拿手机给他看地图定位。
很好,她所害怕的荒无人烟的新房在最最市中心的地段,小区旁边甚至就是检察院。
什么不法分子这么嚣张,会在这种地方行凶?
来都来了,程岛也不至于把她扔下不陪她,发动车子,风一样载着她出发了。
楚芝在身后抱着他的劲腰老老实实,她再爱闹也知道惜命,这么快的车速要是翻车了她小命不保。
上一次这么坐在他身后抱着他已经是很久远的回忆了,她记不清最后一次坐他车是什么样的,倒是还记得第一次坐他车的情景。
那是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她们育才中学和对面十三中同一天开运动会,中午去食堂吃饭路过那条相隔的马路时,能听见震天响的进行曲从大喇叭放送。
有几个小摊贩瞅准商机骑着小车在这条路上卖吃的,不少学生休息的时候都顺着铁栏杆的空隙往外递钱买零食。
楚芝的同桌看到外面那些削好的菠萝嘴馋,扯着她一起去铁栏杆那边买菠萝。
菠萝插在木棍上反射着金灿灿的阳光,老板承诺咬一口就“甜过初恋”。
楚芝举着木棍舔菠萝滴落的汁水时,程岛也出现在了摊位前,穿着十三中的校服。
只不过他是出了校门走到外面马路上,而她在学校里面地势低矮的栏杆包围下,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腰。
他先认出来她,看了几眼,还没说话,她主动打招呼了,“嗨~”
程岛蹲下,隔着栏杆指指她的菠萝,小声问她:“好吃吗?”
楚芝飞快偷瞄一眼菠萝摊老板,对着他拨浪鼓似的猛摇头。
程岛笑弯了眼睛,站起来,无视卖菠萝的老板叫卖声,去隔壁买炸串了。
刚削好菠萝的老板回头看向楚芝这边,楚芝淡定地啃菠萝,假装无事发生。
嘶,酸得麻舌头。
高中的运动会主打的就是一个重在参与,连楚芝这种运动天赋极差的学生都被体育委员半强迫地报了一个扔铅球,一个立定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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