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地把叨叨请出卧室顺便反锁了门。
狗子心里的阴影面积比狗窝都要大。
程岛细致入微地以目观察, 以手检索, 确认了楚芝身上应该是没别的伤口了,就是可能有点热,不然腿窝不能那么潮。
他贴心地问:“要不要我洗个热水毛巾给你擦擦?”
楚芝咬着牙嘟囔:“你变坏了。”
程岛:“有吗?可能是懒得装了吧。”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很丑, 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还带着碘伏的味道,怎么也不像能引起人兴致的样子。
可他看她的眼神却仿佛带火星子, 满脸“来骑我吧”的那种急不可耐,和前阵子判若两人。
甚至和昨晚的不好意思都相去甚远。
楚芝觉得离谱, 在他耳后下巴抓了半天, 抓的他脸都留下红印子了,才纳闷地说:“奇怪, 没有□□, 应该是本人。”
程岛无语。
楚芝:“你怎么了啊?被我吓得彻底精分出第二人格了?”
程岛躺在她旁边, 手背放在额头上, “我想通了。”
想通了,也想开了。
昨晚他重新躺回到这张床上, 闻着枕头上属于楚芝的洗发水香气, 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较劲是多么无力且可笑。
即使他每天跟自己说一百遍不能喜欢楚芝, 却还是会一百零一遍地质疑自己, 那喜欢一下也不会死吧?
直到看见她被人拿刀架着脖子, 看到她天鹅般洁白又脆弱的颈子被划出伤口。那一刻他心里满满的害怕与后悔, 他为什么要跟她较真呢,为什么不能就顺着她的意呢。
他说不想浪费时间在没有未来的人身上,可他那毫无趣味的人生,不拿来给楚芝浪费,又有什么宝贵的价值可言吗?
他宁愿都拿来给楚芝挥霍。
他想通了,“我应该多抱抱你,趁你还爱我。”
楚芝感觉他说这话时带着一丝酸涩,就像喝了半杯柠檬味的苏打水,小泡泡嘭嘭炸裂在舌尖。
她撇嘴:“你少装可怜。”
程岛扭头看她:“我还不够可怜吗,你身边几天就换一个男人,还全都带去我面前招摇给我看,我都成酒吧的乐子人了,你问问他们哪个没在可怜我、看我的笑话。”
楚芝可不接受这凭空的指责,她解释:“我那是干正事!”
程岛阴阳怪气:“嗯,正事,买包跟柜哥联络感情也是正事。”
楚芝:……
其实就算没有这次的劫持事件发生,程岛可能也忍不了多久了,他面上装得再云淡风轻,可是看她一个又一个地换着男人带到他面前,他妒忌地快要发疯了。
他是一只丑小鸭,冒着即使会被天鹅啄死的风险也想凑过去一亲芳泽。
楚芝看眼手机,惊讶怎么也没做什么就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
她撑着坐起来,被子从肩膀滑落,露出三尺春光,“我得回去吃饭了,我跟我妈说的是去公司看看。”
程岛不想她走,但也从椅子上拿过她的衣服一件件帮她穿好了,然后眼巴巴地问:“明天你还来吗?”
好像那种独守冷宫等待召宠的美人。
楚芝拍拍他脸:“听我招呼吧。”
实际上,他们分开没多久就又见面了,要商量案件的事情。
歹徒虽然抢劫未遂,仍然是刑事犯罪,判刑是跑不了的。他认罪态度还算好,现在家属希望能求得楚芝的谅解,让他有缓刑的机会。
因为要讨论重要事项,程岛也被叫来了家里。
明明上午才见过,晚上来家的程岛却装作很久不见的样子,问她恢复得怎么样,听到楚妈说她这样了还去上班的时候表现出了担忧和不认同:“你老实在家躺着吧。”
楚芝白他一眼:好一朵不开花的水仙啊,装蒜是吧。
程岛在二老没看他的时候悄悄咧嘴冲她笑,好像课堂上交头接耳的小学生。
楚爸楚妈年纪大了,性格也更温吞一些,他们想着既然楚芝没有遭遇什么不可挽回的灾祸,而且那个人会这么冲动也是楚芝害他失业在先,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写了这个谅解书。
楚妈劝她:“不然他坐几年牢,出来又报复你怎么办?他是一摊烂泥,我们不要被他扒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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