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所有人都转移了护航舰上面?,那户人家的女主人,站在甲板上,看着慢慢向下沉的木船,心情悲愤,捂着脸直接哭出了声。
哭声之凄婉,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惨,实在是?太惨了,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原先还?在边上围观的虎鲸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哭的太惨,在不久之后悄悄溜走了。
围观的全程的何毅听着哭声,望着天边的太阳,只感觉现在自己的脑袋涨的厉害。
今天早饭都还?没来记得吃,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头好痛,胃也?好痛。
活着真累。
心里再不得劲,面?上也?不能流露出来,何毅指挥着战士将对?方的东西搬进去,然后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
原先护航舰上只有他们这些军人住着,宽敞得很,前段时间搬进来这么?多人,将房间挤得满满当当的不说?,甚至还?睡不下,不少人都是?直接打个地铺,睡在大房间里面?。
现在还?得再挪出不少位置来安排这家人家住进来。
愁啊。
但这种情况也?就再最多维持三天了,等到另外两?艘护航舰和他们一汇合,船上的人员分摊到三条护航舰上面?,压力瞬间就能减轻一大半。
何毅心中又是?期待,又是?纠结。
等到另外两?艘护航舰回?来,顾未然再想要?那些武器,他也?没办法帮对?方弄来了,这条护航舰上的那几十个战士,全都是?他带出来的兵,自己在他们心目中还?是?有点分量的。
但另外两?条舰船上的人年纪更?大,都是?沙场老手了,未必能瞒得过他们。
必须要?做一个决定了。
何毅拎着东西路过大房间,里面?零零散散的人坐着,正在聊天。
靠近门口坐着两?个人,一个吊着胳膊,一个半躺在床铺上,脚上缠着纱布,一副行动不良的样子。
其中一个唉声叹气道:“真倒霉,那天就摔在船上,直接把?我这手给?摔断了。”
躺着的那个人听见他这么?说?,附和道:“谁说?不是?,我这腿也?是?,那该死的鲨鱼一口咬在我船板上,直接把?我船上的东西全掀翻了,我这腿就是?那会被砸骨裂了。”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是?回?想起?之前的感受,不由得一块叹了一口气。
“活下来还?得多亏那小妹儿一家人,要?不是?她跟舰上的官兵,我早就给?鲨鱼吃了。”
“这些药还?是?她们家出的,最近连喝的水都是?人家的,真是?好人呢。”
“这年头,好人已?经不多了,要?不是?我手断了,我肯定抓几桶鱼送给?人家。”
“我就不一样,只要?我有的,她但凡看上,我二话不说?就给?她。”
“你说?得对?,就算她看上我传家宝,我也?给?她!”
走远了,两?个人后面?再说?什么?就听不清了。
一早上开局的不利,似乎昭示了今天一整天都不会走好运,先是?有人打架,战士都加进去拉架了,还?是?控制不住两?方人,何毅被找去给?两?方评理。
然后是?厨房,一个灶台死活点不起?来火,炊事班的没法做饭,又跑过来找何毅。
总之何毅一直忙到了七八点才歇下来。
草草对?付了下自己的晚饭,折腾了一整天,何毅已?经疲倦到了极点,他刚躺下来,想要?休息一下,结果脑袋一沾到枕头,脑子里面?就全是?白天听见的对?话。
“她要?什么?我给?什么?”
这话简直就像是?烙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一样,一直在他脑袋里面?来回?播放。
何毅认命似得睁开了眼睛,从?床铺上坐了起?来。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他住的是?个单人间,他本来想着让手底下的战士分两?个过来和他住一间,好赖挤点空间出来,但一群人说?什么?都不肯,都说?让他一个人住,让他好好休息。
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男人的身上。
何毅坐在床上,他望着挂在不远处的衣架上的,属于自己的军装。
深绿色的衣服,静静地躺在月光之下,像是?在发光。
何毅忽然站起?身,开始打理自己的军装。
当初撤离的时候很匆忙,他就带走了唯一一身的军装,他很爱惜这身衣服,但穿了这么?久,也?没个替换的,上面?多多少有了缝补的痕迹。
他眷恋地看着这身衣服。
他也?不开灯,就这么?坐到桌子前面?,抽出一张信纸,就着月光开始写信。
房间里面?响起?“沙沙”的声响。
所有人都睡了。
何毅拎着一个黑色的箱子,放轻了脚步,走到了甲板上。
甲板上站着一个年轻人,他今晚执勤。
但对?方今天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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