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甲三人会同入翰林院,一起修撰书册,整理?典籍,同僚是?个不能成事但肯定能坏事的岗位,如果性格相合,日子也?好过些。
三人初次接触,都觉得彼此性格不错,是?个能共事的人。
琼林宴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活动,簪花游街,在他们的进士圆帽上簪一朵花,本来是?重阳辟邪的,后?来逐渐成为流行,女?子会在发髻上配上时令鲜花,成为一时流行。
男子簪花也?很常见,尤其?是?这回是?琼林宴,正是?诗中所说,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见长安花。
进士们打马游街,早有得了消息的妇人姑娘出来看热闹,或是?单纯玩闹,或者给自家相公助威势。
要知道别?人都拿了满手的香囊手绢,自家相公没有,那不是?丢人吗?收的手绢越多,越代表自己的眼光好,这时可是?输人不输阵啊。
据说当年?谢师兄游街时,拿的手绢比后?面?两个人加起来还多,嫂夫人可乐坏了。
宋朗旭想起谢师兄带着无奈说出这样的话,不自觉露出笑容,这一笑让旁人看去,自然是?激动万分,坐立难安。
坐在茶楼里最佳观景位置的闺秀们,远远就看到一群朱红色的人影慢慢过来,手里拿着手绢跃跃欲试,挑选最和心意的人。
这场盛事人人都参加,更像是?玩乐,所以?闺秀们也?不需要顾忌太多。
“杨杨,你怎么不来看?”蓝衣的闺秀挑来选去,发现自家密友没过来看,连忙招呼她。
李骄杨举起茶杯懒懒的说,“有俊朗非凡,世所罕见的吗?找到再叫我。”
“就是?!不够俊朗的咱们可不丢!”粉衣的姑娘搭话,郁闷的说:“前几年?的一甲都是?老?头子,我好容易才勉强丢了一个二甲,十张手帕都没送出去,浪费我提前准备!哼!”
“人家也?不老?啦,顶多三十来岁好不好?”
“长的跟四十差不多,比我爹还显老?。”粉衣姑娘显然嫌弃的很,嘴上不饶人。
“听说这回的状元年?轻的很,才二十岁,说不定长的好看呢?”
粉衣姑娘振振有词道:“如果是?俊郎君,专心读书不能打理?自己,也?俊不起来。他能考上说明他很用功,同理?可知,他肯定没空打理?自己。”
李骄杨扑哧一笑,“这是?什么歪理?!”
“本来就是?嘛”
蓝衣姑娘打断了,“到了,快看快看,走最前头的,还不错唉!”
“真哒?我的手帕不会浪费了!”
有时候好不好看,瞧一个模糊的轮廓也?能确定,仪态肤色姿势可窥一斑,蓝衣姑娘就觉得,最前头那个,远远瞧着就跟后?面?的人不一样,腰背挺直,坐在马上不动不摇,还有闲心挥手,说不定挺好看呢?
越来越近了,对方的五官面?孔也?能看见了,别?人穿着都显得老?气?的朱红色,跟他搭配偏偏相得益彰,更添光彩,白玉肤色,墨玉黑发,只有这三种最简单的颜色,组合成最优美的风景。
“喔!难得的俊郎君,我就投这个了!”蓝衣姑娘马上就决定了“投票人选”,准备把手帕扔下去。
看了一个格外中意的,后?面?的就挑不出几个能行的,蓝衣姑娘勉强找了几个,打算统统扔下,动手之前又说:“杨杨,你怎么不扔?”
又想起之前李骄杨的豪言壮语,补充道:“这个是?真的俊,你看看就知道了。”
李骄杨咬着下唇靠近窗户,果然看到缓缓而来的马匹,手里捏着的手帕,就这么轻轻的扔下。
一人扔,一人接。
宋朗旭骑马走在第?一个,也?是?第?一个迎接攻击的,他才刚刚走到街道边,那些热情?的小姑娘小媳妇,拼了命往他身上扔东西。
哎哟,是?谁扔的香囊里,还带了几枚铜板?
宋朗旭的脸惨遭袭击正中额角,慢了一步香囊滑了下来,他还要摆出没事模样,咬牙想着谢师兄不厚道!他提供的游街攻略里,可没提到这茬!铜板打人还是?挺疼的。
不过,应该是?香囊太轻了,所以?扔东西的人用铜板增加重量。
恍惚中,宋朗旭觉得自己更像寺庙里养的乌龟,游客们只要靠近养龟池,就会自动触发扔币功能,搜刮出全身硬币,试图把硬币扔到乌龟的背上
还有更过分的,一块碎银子正中他的手背,敲的他一疼,忍不住抬头望去,结果跟窗口等候中的李骄杨撞上了目光。
四目交汇中,李骄杨悄悄红了耳朵,又扔了一块手帕下来,手帕轻飘飘不着力,缓缓飘到他面?前,宋朗旭伸手握住,紧紧捏在手心里。
粉衣姑娘还在继续投掷手帕,时不时说说哪个更俊朗更优秀,但李骄杨的心全都飞走了。
她此刻才明白,一眼万年?的含义。
好容易挤出重围,打马过了最热闹的一条街,马头上的小包裹,已经?挂满了各色丝帕,谢雪斋一见他就笑,“师弟可感受到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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