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子动了动,偏头问应春和。
应春和从香味中闻出了个大概,偏不告诉任惟,反而挤兑他,“你这外婆叫得可真顺口,你没有自己的外婆吗?怎么老管我外婆叫外婆。”
“我外婆又不在这。”任惟半点没恼,嘻笑着跟在应春和后面进院子里。
走了一半,他脚步顿住,折回去院门口,遵守约定地将抱了一路的小猫放在地上,没有将小猫带进家里。
好在小猫没有任何伤感的情绪,一落地便朝院门口的大黄狗扑了过去,一狗一猫玩得不亦乐乎。
就在任惟准备将院门掩上时,听得院里的应春和飘过来一句,“开着吧,不用关,外婆做了鱼,等下可以给猫吃一点。”
任惟愣了愣,而后听从应春和的话没有将院门关严实,留出来一道能够让猫钻进来的小缝,看着外面跟狗打闹在一块的小猫身影轻笑着说了句,“应春和,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呢?
真是嘴硬心软、面冷心热。
任惟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心里有一处在为应春和悄悄塌陷,越陷越深。喜欢上应春和对他来说是一件太轻易的事,八年前是如此,如今亦是。
任惟走进客厅时,薛婆婆正好从厨房端了一盘菜出来,见到任惟笑着招呼,“回来啦?赶紧过来坐着,饭都做好了,洗洗手就可以吃了。”
任惟用目光没找到的应春和从厨房里拿着碗筷出来,嘴上不太留情地埋怨了自己外婆一句,“外婆,怎么他回来就是赶紧洗洗手坐下吃饭,我回来就是赶紧进厨房来帮忙?真是好不公平,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孙子?”
薛婆婆将菜在桌上放好,转头给应春和额头来了一记爆栗,“你这孩子,哪来那么多话?外婆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就让你做这么一点小事还话多。”
应春和捂着额头说哪敢,手掌的掩盖下朝任惟瞪了一眼。
任惟心领神会地立马伸手将应春和手里的碗筷接了过来,在桌上依次放好。
薛婆婆瞧见了两人这一动作,看破不说破,笑眯眯地进厨房去了。
两人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桌上的饭菜上,任惟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没有见过的菜,“这是什么鱼?这又是什么做法?我从没见过。还有这个小碟子里的是什么,豆子吗?”
“巴浪鱼做的鱼饭,那个是豆酱,用来蘸的。”应春和给任惟这个外地人解释了一番,落座给每个碗里盛了一碗汤。
“鱼饭?”任惟接过应春和给他盛的汤,对应春和话里陌生的词语有几分疑惑,目光落在瓷盘里一条一条堆叠在一起摆放的鱼,造型好似万花筒一样。
薛婆婆正好从厨房出来,笑着给任惟解释,“我们这的人会用将捞起来的新鲜海鱼用水煮了当饭吃,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嘛。快,小任你尝尝今天这鱼新不新鲜,好不好吃。”
在薛婆婆的热情招待下,任惟立刻夹了一筷子的鱼肉,没忘记蘸了蘸碟子里的豆酱。
鱼肉肉质细腻,带着未经过多烹饪的鲜甜,配上咸鲜的豆酱,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让人赞不绝口。
一见任惟的表情,薛婆婆就知道他这是喜欢吃,双眼都弯了起来,“小任,喜欢吃你就多吃点噢。”
“好。”任惟没同薛婆婆客气,很快一条鱼便只剩了鱼刺在盘子里。
薛婆婆见任惟这么喜欢吃,面上更是欣喜,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唉,我这都已经好些年没怎么做鱼饭了,女儿女婿走得早,我身体好的时候倒还去海边捞几回鱼,后来身体渐渐差了,小和就不让我去了。这一来呢,身体吃不消,二来呢,这捞了鱼回来做了,也就我一个人吃,多可惜,还白费功夫。今天这鱼啊,还是隔壁小武家送给我的,也是有你在这,我才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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