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画室当助教。
其他时候都还好,到了冬天,早上起床本就困难,身边还有个赖床的火炉拉着你,恨不得倒头再睡个回笼觉。
可惜应春和心里知道条件不允许,贫穷的时候每分每秒都要挤出来,好能去换成维持生计的金钱。
现在应春和不需要出门打工,他拥有大把空闲的时间,也没有一定要早起去做的事,心安理得地躺回去,陪任惟继续睡在被窝里。
任惟想亲应春和的脸,嘴唇只碰到柔软的头发,移开一些,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道:“应春和,我好像梦见你了。”
这是常有的事了,失忆后的任惟经常会做梦,光怪陆离的梦时常让他睡眠不佳,为此他还去看过医生,开过一些助于睡眠的药物。
但在确定梦里的人都是应春和后,任惟渐渐不再抗拒做梦,反而开始期待每一个梦境,想从中找寻他与应春和的过往点滴。
“梦见什么了?”应春和问他。
“梦见,你过生日,我给你买了蛋糕,你闭着眼睛许愿,然后吹蜡烛。我还送了你生日礼物,是一个打火机。”任惟的声音停停顿顿,努力抓住即将要从他的脑海里飞走的零星片段。
很早以前,他不记得是在哪里看见过一种说法,说的是,梦境里通常是过去已经发生但被遗忘的事。
这一点在他真的失忆并找到应春和后,得到了一定验证。
梦里的事大多数已经发生,任惟抓住这一点,从而去寻找梦境与现实的联系,想起应春和确有一个打火机,zippo的,黑色。他见应春和用过,也记得打火机并不新,看起来已经用了很久,外壳的漆微微掉了,能看见底下的金属铁皮。
“嗯,确实送过,17年的时候。”应春和轻描淡写地回答。
但任惟并不好糊弄,他很快意识到应春和并没有烟瘾,却一直备着香烟的原因。
“应春和,你是不是因为我送你打火机,你才一直抽烟的?”任惟偏了偏头,这回他亲到了应春和的脸,一片雪花似的轻轻落在脸颊上,带着阳光融化雪水的温热。
应春和不承认:“少自作多情,没有这样的事。我抽烟就不能是因为我自己想抽?”
早已熟悉应春和的心口不一,任惟笑笑:“好吧,但烟还是少抽,对身体不好。”
“啰嗦。”应春和不耐烦地下了床。
出去一看,应春和就被眼前一幕惊到了。
昨晚他和任惟进房间之前,他忘记关大门,飘进来的雨水在门口积了一滩水,连鞋架都被浇了个透彻。但这并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奥利奥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去玩,浑身毛发都沾了泥巴,脏兮兮的,还跑回来将客厅踩得到处都是,泥巴色的小花开遍了整个客厅。
任惟从房间里出来也见到了客厅惨不忍睹的景象,并且正好目睹罪魁祸首被应春和当场抓获,扔进了浴室关起来。
收拾完小猫,应春和回头看见客厅的景象脸色又是一黑,头都痛了。
任惟立即道:“你先坐着,这些我来收拾,你别管了。饿了吗?我给你做早餐,想吃什么?”
冰箱里有提前买好的吐司,应春和摆了下手:“我吃面包就行,冰箱里有,我自己去拿,你去收拾吧。”
任惟却没同意,硬是去厨房开火煎蛋、热牛奶,用吐司给应春和做了个三明治,整整齐齐地摆在盘子里,牛奶装在玻璃杯里,端出去放餐桌上,这才招呼应春和过去吃早餐。
洗漱完的应春和走过去一看,盘子边缘还有用番茄酱挤的一个小小爱心,红红的很显眼。
任惟做家务的经验约等于零,上一次拿起拖把估计要追溯到中学的劳动值日。
任惟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拿起拖把的瞬间神情有几分茫然无措。但他胜在懂得不耻下问,半点不扭捏,从洗漱间探了个头出去问应春和:“应春和,我知道我接下来问的问题可能有点傻缺,但……拖把怎么用?”
看着探出来一个头的任惟和下方同样探出来一个头的奥利奥,一人一猫的眼睛都瞪得圆圆的,脸上是如出一辙的茫然,应春和失笑,放下吃了一半的三明治起身:“要不还是我来吧。”
任惟抓着拖把的杆子,没同意:“不行,我说了我来收拾,你只用教我拖把该怎么用就好。”
见他坚持,应春和只好跟他讲解了一遍拖把的使用方法,并且注意叮嘱任惟先用湿拖把拖一遍,再用干拖把拖一遍。
任惟认真听完,条条都仔细记住了,不一会儿便把客厅收拾得干干净净,木地板看起来油光锃亮。
收拾好客厅的地板后,任惟又进洗漱间拿了块干净的毛巾,浸了热水,而后出来搭在应春和的手上。
应春和愣了愣,才知道他先前好几次揉手腕的动作都被人看在了眼里。
“我给你带了药贴,是我找医生问过的,说是效果很好,待会儿我帮你贴上?”任惟仔细将毛巾在应春和的手腕上缠好,确保热意将腕处完全裹住。
“好。”应春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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