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啊。”翠姐将一大袋东西递给任惟,小票顺手塞进袋子里。
任惟接过,把露了一截在外的小票往袋子里塞,正好看到结账的总金额,翠姐给他抹了零。
“谢谢翠姐,改天跟他一起来见你。”任惟抬起眼,真心实意地对翠姐笑了下。
“好嘞。”翠姐爽快地应下,暂且不知任惟口中的对象跟她关系更熟。
雨伞已经拿在应春和的手里,人立在檐下,等着任惟。
任惟走过去从他手中接过伞,另一只手拎东西,“伞给我吧。”
应春和看了一眼他手上沉沉的购物袋,没松手,“我打吧,你提东西。”
许是怕任惟担心他的手腕,应春和很快又补上一句,“我用左手。”
但任惟还是没让,固执地将伞拿了过来,“不用,东西没那么重,打个伞而已我来就好。你的手还有别的事要忙。”
黑色的伞撑开,应春和还有几分懵,看向任惟,“忙什么?”
任惟举着伞,给他看自己空着的臂弯,理所当然道:“挽着我啊。”
好像在情爱这件事上,任惟总是比应春和坦荡,从前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喜欢就表白,恋爱就牵手、拥抱、接吻,众目睽睽也好,私下无人也好,任惟从不吝啬展露爱意。
应春和挽上任惟的手臂,鸟一样停留在枝头栖息,温暖舒适的栖息地,属于他的。
路面都是积水,雨点落下,烟花似的绽开,噼里啪啦。
雨水越来越多,在陆地生出一片灰白的海,倒映着一把把形色各异的雨伞,如五彩斑斓的鱼游行其中。
墨色的鱼忽地一停,不动了,底下的鱼尾却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
应春和没有想到任惟会突然吻过来,大脑霎时变得一片空白。
任惟吻得投入且专注,闭着眼,唇齿厮磨,缠绵缱绻。
头顶的那把伞不自觉地往应春和这边倾斜,无觉无察间,雨水浸湿任惟后背衣衫。
“好……好了吗?”应春和单手抵在两人之间,推了推任惟的胸膛,声音微微发颤。
一吻总算结束,任惟抽离开,却又意犹未尽似的舔了舔唇。
应春和目光躲闪,飘忽间注意到任惟后背洇湿的那片渍迹,蹙了下眉,“湿了。”
任惟不太在意地将伞扶正,说没事,又看向应春和,“你呢,也湿了吗?”
“有一点。”刚刚伞虽然都倾了过来,但应春和的肩膀上还是淋到了一些。当他抬起眼,正好对上任惟眼底一抹促狭似的笑意,恍然惊觉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湿了吗?
——有一点。
应春和收回视线,心跳还很快,嘴上却很硬气地道:“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被嘲没有“金刚钻”的任惟却不见半点沮丧,心态很好地接话,“会有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预判一样,应春和立马道:“今晚我不陪你试了。”
“为什么?”任惟脸垮了。
应春和哼了声,“等你更久一点再说吧,现在,免谈。”
快到家中时,应春和的手机响了。
他松开挽着的任惟手臂,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边接起一边往里走,“喂,许哥。”
许哥?
任惟放下买回来的东西,故意抬高音量问应春和,“应春和,伞放哪里?”
“你撑开放门口吧。”应春和将手机拿得离远了些,回任惟的话。
任惟看着他的动作眸光微动,没照应春和说的做,反驳,“风大会被吹走吧。”
应春和想想也觉得是,“那你就放玄关那个台子上。”
“算了,我找个什么装一下吧,放台子上等会儿都湿了。”任惟把伞收起来,进屋寻找起装伞的容器,最后找到个竹筐,装了伞放在鞋架边,方便下一回出门的时候能找到。
电话那端的许连丰静静听了这边好一会儿的响动,包括那翻找东西的窸窸窣窣声也听进去,听完全过程才敢辨认,“春和,你身边的人,是任惟吗?我听声音像是他。”
“嗯,是他。”应春和看穿任惟故意弄出响动的心思,干脆进了卧室,关上门来。
“你们,又联系上了?”许连丰的声音有几分唏嘘,难以置信一般。
应春和答得坦然,像是从任惟身上现学来的,“我们又好了。”
许连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感慨道:“真是不容易。”
虽是感慨,但好像并不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他们还能在一起。
“说正事吧,许哥,找我有什么事?”应春和扯回话题。
许连丰这才说起自己打电话来的原因,“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新买了套房子,墙都还空着呢,差几幅画挂上去。”
弦外之音应春和听得分明,笑问:“行啊,你要几幅?”
“那可不敢多要我们大画家的,两幅就行,一大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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