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时,任惟手上提了两个袋子,一个是应春和的药,一个是任惟的药。
虽说他在北京已经看过医生,也带了药过来,但是基本是西药,正好今天那个医生给他把了脉,他就顺便也看了看中医,又领了一份药。
应春和看着那两袋子药,莫名好笑,这下恋人成病友了,回去之后两人都得在药罐子里泡着,光是想想嘴巴里就开始发苦了。
任惟抬起眼,正好与应春和的目光相撞,也不知想了些什么,直接凑过来亲了应春和一下,还大有要深吻的架势。
应春和又羞又恼,很大力地拍他手臂,“你干嘛,还在医院门口呢!”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最是喧闹,刚刚任惟这一举动显然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察觉到那些带着好奇窥探的灼热目光,应春和脸颊瞬间更烫了。
从前就是这样,任惟一贯是想一出是一出,不会在乎是不是在外面,是不是人很多,从不刻意掩藏自己是个同性恋,坦荡到了无所畏惧的程度,似乎压根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应春和一开始自是做不到他这般,后来是被任惟带着勉强适应了。
如今一别四年,应春和心境变了不少,虽不抗拒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任惟有什么亲密行为,但还是多少会有些扭捏,对于任惟时常的突然袭击招架不住。
任惟眨了眨眼,一只手提了两个袋子,一只手用来跟应春和牵手,语气轻松,“在医院门口怎么了?医院门口禁止情侣接吻吗?”
应春和放弃与他在这个话题上进行不必要的讨论,难为情地转过脸,好半天后还是忍不住问:“怎么突然想亲我?”
“啊,因为想着等我们回去以后每天都吃药,嘴巴里都有药味了,趁着嘴巴还没变苦多亲几次。”任惟笑着解释,说完又凑过来亲了应春和一下。
这次移开后,任惟没见到应春和扭捏羞恼,倒是听见了应春和短促的一声笑。
他诧异道:“你笑什么?”
笑什么呢?大概是笑他们误打误撞又想到一块的默契,思维同频,灵魂共振。
应春和笑得眉眼弯弯的,嘴上却道:“好傻。”
在医院附近吃过午饭后,两人打车去了宠物医院看奥利奥的情况。
今日的奥利奥明显精神好了许多,虽受伤的腿上缠了纱布,瞧着还有些病容,但已然不是昨天那副恹恹的模样,在观察箱里来回走动,见到应春和跟任惟还很高兴地用爪子拍了拍玻璃。
应春和这才放下心来,看着医生将奥利奥小心地从观察箱抱了出来,伸手去接过来,一边给奥利奥顺着毛一边问医生:“所以它是没有别的问题是吗?看着比昨天好多了。”
被问到这个问题,医生的神情有几分复杂。
任惟紧张起来,以为奥利奥生了什么要紧的病症,追问道:“医生,我家猫是还有什么别的病吗?”
哪料医生摇了摇头,有些没忍住,竟是笑了出来,“别的病倒是没有,你们的猫身体还是挺健康的。昨天那样是因为它太饿了,我们给它喂了些吃的之后便好了。”
这原因叫应春和跟任惟听了简直哭笑不得。
尤其是应春和,昨日为奥利奥状况不佳的模样很是担忧,生怕今日过来还是那奄奄一息的模样,晚上睡得都不大安稳。
这会儿听了原因,应春和气得在这只馋猫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奥利奥被他拍得喵喵叫,却又察言观色似的,知道自己做错了,不敢太大声,生怕惹得人心里更不痛快。
医生在边上笑笑,帮奥利奥说话,“有的时候猫咪的行为就是很难摸清的,可能也是想你多关心它一下才会表现得比较夸张。”
那何止是夸张,应春和差点以为这只小猫命不久矣。
目光扫到医院一旁的广告牌,应春和做出了一个决定,问医生:“你们这里今天还能给猫做绝育手术吗?”
此言一出,不仅奥利奥的猫身一抖,连任惟都投来惊讶的目光,帮奥利奥求情,“这怎么还要绝育了呢?虽说奥利奥是做得不太对,乱跑出门,还假装病重,但也犯不着给它做绝育吧?这惩罚也太大了。”
应春和还未开口解释,医生先是觉得专业领域受到了质疑,跟这位病患家长科普起来,“这位先生,您有所不知,给猫咪做绝育手术是对猫咪有好处的。”
此前,任惟从未了解过给猫咪做绝育手术这一知识,听得一愣一愣的。
等到医生科普完,任惟看了看心意已决的应春和,又看了看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奥利奥,只好安慰奥利奥:“乖,儿子你进去把蛋蛋切了,出来给你吃小鱼干。”
哪料话音刚落,就遭到了医生的反驳,“先生,猫咪刚做完绝育手术要注意饮食,吃易咀嚼的食物更好消化吸收,建议不要喂小鱼干。”
奥利奥好似听懂一般,眼里的光更加黯淡,任惟忍着笑意摸它的头改口说:“小鱼干不能吃,那就多加个猫罐头。”
但由于猫咪绝育手术前要禁食一段时间,今日已经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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