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回到客厅,很讨人嫌地挤进应春和与沈流云中间的空隙坐下,皮笑肉不笑:“应春和,你们聊什么呢?”
话是问的应春和,目光却警惕地落在沈流云身上。
沈流云的脸无疑是极漂亮的,年龄的增长不仅没有影响他的魅力,反而给他更加增色几分,一双桃花眼招摇得不行,瞧着格外勾人。要命的是他还留着一头与应春和差不多长度的头发,漂成了白金色,哪怕现在松松懒懒地坐在沙发上,也不会让人忽略其容貌的攻击性。
任惟心里暗自嘀咕:怎么他们艺术家都非得留个长头发吗?他要不要也夫唱妇随地去留一个?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就听沈流云淡淡道:“我在跟师弟聊画,你也想听吗?”
聊画?
任惟觉得沈流云估计是故意的,认为他肯定听不懂,才故意这么说。
可是任惟自然不会就此退缩,面上镇定,欣然同意:“好啊,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前不久圈里出了幅还不错的画,叫《出荷》,画里的光影氛围颇有几分莫奈的《睡莲》之神韵,拍出了六百万的高价。”沈流云稍稍一顿,神情有几分微妙,“画《出荷》的齐佑在那之后就被媒体冠了个‘小莫奈’的头衔。”
方才沈流云便是在问应春和有没有看过齐佑那幅画,不过在任惟出来之前,沈流云尚且没有讲到头衔这段。
齐佑的画任惟自然是没见过,但是他知道莫奈,也知道那幅睡莲。说来也巧,任惟幼时还在一位长辈的家里见过一幅莫奈的画,虽不是最出名的画,但听说几经辗转收到手上也花了小八位数。
已故名家的画升值空间大,买回来少有会赔本,收藏价值自然高。而还在世的画家若非名气大,很难被拍出高价,基本上一幅画能够被拍到七位数的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任惟不可能连名字都没听过,更罔论还被媒体冠了这么一个夸张的头衔。
任惟的眉头轻轻一皱,回头看见应春和面色也有几分凝重,心下更加确定地道:“这个齐佑是在炒作吗?”
沈流云眉梢轻挑,微微意外他能够准确地想到这,心情不错地嗯哼了一声。
这其实在圈内不是什么罕见之事,不少画家会找人在拍卖时抬高最后成交价,达到自炒身价的目的。当以高价拍出后,再找媒体宣传一番,人气和热度渐渐就上去了,不愁之后没人买画。
近些年,这样如同造星模式成功将自己炒红了的画家屡见不鲜,将圈子里搅得乌烟瘴气,仿佛能够成名的规矩已经不再是看谁的画技高超,而是看谁家底更殷实,谁更有人脉。
虽说任惟知道每个圈里都会有自己的潜规则,但还是有些无语地讽刺了一句:“媒体敢给他封这样的名号,也不怕折煞了他?”
名号就算要给,也得符合才是,若是封个什么“新锐画家”之类的,还算过得去,可是叫“小莫奈”这不是碰瓷莫奈是什么?
沈流云唇角微翘,似乎有些没想到任惟的脾性倒是能跟他有几分合得来。
他略微颔首:“媒体就是这样,哪管什么事实,都是谁给他钱就会说什么。”
任惟注意到沈流云说这话时目光微冷,联想起这段时间网络上对沈流云的口诛笔伐,心情很微妙:沈流云这是在说他是被冤枉的?是有人收了钱在恶意整他?
一旁的应春和适时关切道:“师哥,你这段时间还好吗?”
沈流云冲他笑笑,让他放心:“没什么事。我大门一闭,就什么都听不见了,过得舒心自在。”
在沈流云来离岛之前暗戳戳搜索了一大堆对方信息的任惟却不怎么友好地拆穿:“是吗?我看新闻报道好像说,沈先生您把房子都卖了?”
沈流云面色一黑,觉得自己有必要收回先前认为这人跟自己合得来的想法。
任惟装作好心道:“沈先生您若是实在生活拮据,可以跟我说,看在应春和的份上,我能帮的话也会帮您一把的。”
沈流云微笑:“不必了。”
任惟也笑:“沈先生客气。”
应春和被他两人这笑里藏刀的样子弄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想着眼不见为净,看了看也快到饭点了,干脆起身说要去做晚饭。
任惟自然不同意,宁愿自己去做,也不想应春和去做。沈流云来了,要他给沈流云腾地方就算了,怎么还要他老婆给沈流云做饭?
沈流云想得美,绝对不成!
“还是我去做吧。”任惟从沙发上起来。
奈何应春和并非是喜欢做饭,而是沈流云比任惟还难伺候,在饮食上可不仅仅是一个挑食能够概括的。
沈流云对于食物的熟度、切割状态和摆盘精致度都有着极高的要求,食物必须是他喜欢的熟度,例如牛排只吃七分熟,牛奶只喝五分热,吐司只吃三分焦。切割状态就更别提了,无论是切什么都要保持大小均匀,不能有太大差异,例如葱就只能切成均匀等份的葱段,而不能是细碎的葱末或者长短不一的葱段。
任惟光听这些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