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帕子放入袖袋之中,“没什么。”
云泽将带来的食盒放到桌上,打开盖子,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一边拿一边说:“少爷,今天可是您的生辰, 您肯定又忘了吧。”
应青云抿唇,没有说话。
云泽将从外面买来的面条放到他面前,“少爷,生辰要吃长寿面才能长寿,这话可是太太说的,您快吃吧。”
生辰要吃长寿面才能长寿,以前每年生辰,他娘都会这么跟他说,然后亲自下厨做一碗长寿面给他吃,现在,她也是这么说的,也亲生做了面给他吃。
他虽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他不傻,也不是木头,她对自己种种的不同寻常他感受得到,也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但,一次是想多了,次次都是想多了么?还有,未婚男女赠送帕子,帕子上还绣了自己的名字,她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应青云闭了闭眼,心里一时乱成一团。
这么多年,他从未考虑过娶妻生子,因为他的路注定不会平坦,将来要面对的局面注定艰难,他一个人去走就够了,何必再拖一个人。
她是一个好姑娘,好姑娘就该一路平平顺顺的,而不是走着世间最艰难的路。
以后,还是远着些吧,这才是最好的。
这晚应青云没睡好,第二天早早便醒了。
醒了便睡不着了,他干脆起来,在院子里打起了拳,旁人只以为他是个柔弱书生,却不知他从小练拳,小时候的日子哪怕再苦再难,他娘也咬牙送他去武馆跟着师傅学拳,不为多么厉害,只求强身健体。
他娘曾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就是因为书生体弱,关键时候派不上用场,他要走读书这条路,那便要有个强健的体魄,做个有用的书生。
从八岁起练拳至今,他一日不辍,小时候觉得很苦,可越长大却越能从练拳中找到平静。
云泽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自家少爷满身是汗地在院中练拳,不由愣住,瞅了瞅天色,奇怪自家少爷怎么起的这么早。
等到应青云收拳,云泽走上前递了个毛巾给他,“少爷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是哪里不舒服么?”
“无事,醒的早些。”应青云接过毛巾擦了擦汗,问道:“吴为那边有消息了吗?”
云泽摇头,“吴捕头那边还在搜,但崇明山范围太大,一时间不太好找。”
应青云颔首,崇明山山群连绵,范围广泛,想找个隐秘的小道颇有难度,一天两天的确难有消息。
应青云进了书房,将昨天写好的一份告示交给云泽,“你去找一趟景皓,让他将这份告示多抄摹几份,然后张贴于城中各处,另外,给每个里长发一份,让他们将自己辖区内所有的货郎叫来衙门,登记造册。”
云泽看了看告示上的内容,“大人,你的意思是以后当货郎都要来衙门登记,否则不给当了?”
“嗯。”应青云淡淡应了一声,“每个来登记的货郎发放相应的文书令牌,凭令牌做买卖,若是不来登记,但凡发现没收货物,带回衙门审问。”
云泽赞道:“这个法子好,这样以后歹人就不敢假装货郎上门行谋害拐卖之事了,看那人贩子还敢不敢再祸害人!”
应青云:“再让里长通知村民们,以后但凡看见陌生货郎上门,身上没带令牌,一律来衙门报案,若是帮助衙门抓到犯人,有奖。”
这人贩子既然用这种方法拐卖了小浩两个孩子以及黄芽儿,就不能保证接下来他不会继续用这招行拐卖之事,虽然暂时抓不住这人,但也要加强防范,避免再有人被谋害。
告示发下去之后,很快便有货郎带着户贴来衙门登记,每一个来登记之人应青云都要亲自过目,问清楚情况后,再找来里长和村长证实才算过关,予以发放货郎文书。
衙门人手有限,一名文书根本忙不过来,于是景皓就被抓了壮丁。
景皓埋头写着字,满脸生无可恋,“我到底为什么跑来这里,在家里我爹逼着我写字,在这里你逼着我写字,我一天天的被你支使的团团转,还不如在家里呢。”
应青云不理他。
云泽劝道:“景少爷,我家少爷比你还忙呢,你就忍忍吧,你要往好的地方想,最起码在这里没人逼你读书了不是。”
景皓哼了哼,他也就是这么一说,让他回家他是不干的,好不容易让他爹同意他来这里,他打死也不回去,回去就要被逼着读书考功名。
写完手里的纸,景皓转头左右看了看,好奇道:“你家的小仵作人呢?今天怎么都没看到她?”
应青云提笔的手顿了顿,没理会。
云泽挠挠脑袋,“我也不知道,今天都没看到她呢。”
景皓嘀咕:“这里这么忙,她也不知道来帮忙,怕不是偷懒吧。”她来了他不就能松快松快了嘛。
云泽不赞同这话,“上上是仵作,职责是验尸,现在又没有验尸的活需要她干,她来不来都行的。”仵作同衙役不同,仵作不用严格遵守坐班制,若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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