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苑苑?”
“刘婶,你是看着我妈长大的,我想知道,我妈除了我爸以外,还谈过别的人吗?”
刘婶大惊失色:“孩子你在说什么?这话可不兴说啊,要是被人听了误会,你妈以后的脸面往哪里搁啊??”
“不是,我就是问问!”
刘婶吓得不行,一直在说不可能,你这孩子别瞎说,最后南苑只得挂断了电话。
而乔佑佑大约也猜出来了,南苑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有问题了。
而南苑在这里问不出什么,就想到了那会儿和乔佑佑一起去看守所看的女人。
她急匆匆出门去了看守所。
而见到赵青的那一刻,赵青整个人都在颤抖,看到南苑身边没有别人,她眼神里闪着异样的光:“闺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南苑整个人都震惊了,半晌才问出口:“你不是乔佑佑的亲妈?”
赵青眼里透出恨意:“我当然不是,那个丧门星,赔钱货,我当初就不该把她带回来养大,直接丢在河里才对!”
她满眼渴求地看着南苑:“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好孩子,快让妈好好看看,十八年没见过了,妈每天梦里都是你啊——”
她刚要哭喊,就看到南苑咬牙切齿道:“你别嚷嚷了,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赵青马上闭上嘴:“我不哭了,我不哭,好孩子,让我看看你。”
南苑默默地看着赵青,这陌生的女人,满脸憔悴,脸被晒得黑黢黢的,头发毫无造型可言,整个人都乱糟糟的。
这是她亲妈?她只觉得恶心。
强忍着恶心,听亲妈说完了整个过程,她心里一片冷意袭来。
无非就是她生了女孩之后,看着对方家境优渥,孩子的未来也一定会过得很好,想到自己的女儿日后要受乔大庆折磨,自己也未必能护得住她,索性就把孩子换了。
“这事,都谁知道?”
赵青摇头:“谁都不知道,连你爸都不知道的,我谁都没说过。”
当年乔大庆打了她一顿,之后就没再管过她,她生完孩子之后,自己回来了,乔大庆也没问她去哪里,只喊她赶紧洗衣服收拾屋子下地干活。
她爸?
呵呵,那个躺在腐烂发臭的被子里头,好像烂泥一样的男人,是她爸?
南苑觉得恶心。
赵青却满心亲近:“孩子,你如今有钱了,家里也有势,你能不能把妈弄出来?让妈去你家照顾你?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南苑没说话。
半晌,她说:“你要多少钱?”
“什么?”
“我给你钱,但是这个秘密,我要你烂到肚子里。”南苑冷冰冰道。
她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她的亲妈,是一个这样的女人。
“既然你选择了给我优渥的生活,那你再把它拿走,不是太残忍了吗?妈,作为父母,都是为了儿女着想的,你也一样吧。”
“不,不,我是想你过上好日子,但是你让妈跟着你吧,妈这日子过得真的生不如死啊!女儿,女儿——”
“你闭嘴!如果你告诉任何一个人这件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钱你也一分都拿不到!”
南苑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青颓然地坐在监狱里,满脸茫然,看着南苑的背影,她凄厉地大笑起来。
“没良心啊,没良心啊——像了谁啊?像了谁??”
当晚,赵青在看守所里自杀了,自己用裤腰带在铁栏上上吊了,尸体带着诡异的笑,眼角却带了一滴眼泪。
去收赵青尸体的时候,乔佑佑问狱警,她临死前晚上有没有说过什么,狱警说她嚷嚷了一晚上报应,然后就没动静了。
都以为她嚷嚷累了,去睡觉了,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狱警把赵青临死前写的遗书给了乔佑佑,说是遗书,其实就是一张奇怪的画。
上面画了一个扭扭歪歪的长方体,长方体上画了一只兔子,外头有两个不规则的圆形。
是大白兔奶糖吧。
乔佑佑想,记得很小的时候,邻居来串门,给乔家拎了几块糖,其中就有大白兔奶糖。
赵青数了数一共七块,说给乔竞六块,乔佑佑一块。
乔佑佑也美滋滋地同意了,但是乔竞回来之后,直接从乔佑佑手里把那块糖抢走了,还一拳把乔佑佑打倒。
她磕在地上,晕了过去,醒来时赵青抱着她,说:“等回头妈再给你买一块糖。”
这承诺一直到她十八岁都没给。
所以现在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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