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开的轨迹一首歌后,livehoe里爆发出阵阵尖叫。许博洲挥了挥手,下了舞台。休息室里只有几名在闲聊的工作人员,空空荡荡,能听见舞台的回音。许博洲将贝斯放在沙发上,然后在更衣间里的沙发上坐下,长臂一伸,捞起桌上的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小小的房间里,烟雾缭绕。他盯着地板,又一次走了神。那是露营活动后的第三天。原本许博洲想跟着周晚去崇燕岛的露营基地,但前一晚,他被父亲召回家,并且被训斥了半宿,父亲气急败坏之时,甚至脱口而出了那句伤人的话。——“如果你不愿意听我的安排,你就不要再做我许庭桉的儿子。”许博洲是典型吃软不吃硬的人,越是命令他怎么做,他越是抵触。别人家的孩子在17岁的年纪,都循规蹈矩听从父母的安排,但他不,一身反骨,又过于有想法,没人能搅乱他的人生节奏。包括,父母。那天,周晚先回了家,许博洲则在音乐室里呆了一阵,和崔斯杰在路口分开,去拿自行车时,他看到了地上的人影,还有一声冲着他发出的嘲笑。是宋存的奚落:“为了所谓的梦想,和家里这么较劲,值得吗?”他上下扫视许博洲,又笑:“梦想本来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词,是给那些想要改命的普通人造的梦而已。你本身就出生在罗马,但你不但不听父母的安排,还去打扰周晚,现在又闹到要被父亲扫地出门,何必呢?”本来因为和父亲大吵的事,许博洲还留了一肚子火,这下子被宋存瞬间点燃,他转身,直勾勾的盯着宋存,表情凶狠:“你算老几,有什么资格点评我。”高中时期的宋存更瘦,气势上就输了一截,但他要强,反怼回去:“我只是在说实话。”许博洲眼神狠戾:“说完就滚。”宋存被噎住,可他这趟来,意图并不在此,他笑了笑,切入重点:“露营那天晚上,我和周晚很开心。”一怔,许博洲收回了取车的双手,他承认宋存这句话起到了挑衅的效果,他回头,冰冷的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男生:“你对她做了什么?”宋存不说只笑,故意让许博洲去猜,去心痒。直到最后,宋存也没有明说。回到周家后,许博洲看见了被姜姨叫出来吃饭的周晚,他记得那天露营回来,随口问过周晚一嘴,玩得如何,她只说,还不错。他没有再问下去,毕竟,他们只是好朋友。可因为答案模棱两可,以至于“露营”这件事,让他一直记到了现在。表演中途,崔斯杰回到休息室换表演服,看到桌上掐灭的两根烟,他吐槽道:“真他妈没料到,姓宋的又出现了。”许博洲没吱声,点开了微信里沉到底的头像。对话框里,是对方密密麻麻的留言,几乎一天三条。他回复的次数却寥寥无几。换好衣服的崔斯杰,瞟了一眼许博洲的手机屏幕,笑着说:“康叔在你家做了多少年,就被你这位少爷忽视了多少年,他这工资也是拿得心力交瘁。”许博洲在对话框里,点开定位,将地址发了过去。对方几乎是秒回。康明:「少爷,这是什么意思?」许博洲:「让司机把我的车开过来。」康明迅速回了一个“好”字,但过了几秒,他又问道:「少爷,开哪辆?」表演看到一半,周晚嫌吵,宋存便开车送她回家。周末的祁南,尽管到了夜里9点多,市区的主干道上也堵得水泄不通,车如长龙。宋存虽然长得一副温和好脾气的样子,但忍耐性很差,才堵了十分钟不到,他开始不耐烦,不停地按喇叭。周晚安抚他:“你别太着急,等会儿就好了。”宋存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脸冲窗外看去。车内放着音乐,听不见外面刺耳的车鸣声,周晚扭头,静静打量着宋存,隐约想起一件高中时期发生的事。高三露营回来,宋存非要送她回家,她拗不过,上了他家的车。傍晚六点是车路最拥堵的时间段,和今天一样,差不多才堵十几分钟,他就以少爷的姿态命令司机开快点,甚至还责怪司机,没提前看导航。其实事不大,但周晚却对宋存有了不好的印象。她承认自己是一个细节怪,别人能忽视的点,她却揪得紧。路短暂通畅了一小截,黑色的宾利移到了几排高楼前,周晚觉得旁边的景有些熟,她仰起头,楼顶的ledlogo牌很晃眼,是祁南之声的大楼。光是看到楼,她嘴角就微微上扬,想到过去美好的梦,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哼,这年头还有谁听电台。”可宋存的一声讽刺,破坏了周晚的好心情。他单手撑在方向盘上,神情高高在上:“如果顺利,下个月我就能收购祁南之声。”“你要收购祁南之声?”周晚诧异。宋存:“嗯。”周晚问了一句为什么,宋存不屑的看了两眼高楼,说:“它即便落伍了,但在祁南也一些影响力,买下它,运作业务,做年轻人的生意,才有前途。”想到电台主播摇身一变直播带货主播,周晚摇摇头笑了,不过即便她内心对祁南之声有不一样的情结,但宋存的做法,的确也符合市场的大方向。他是宋氏的继承人,和所有资本家一样,只对钱、权有兴趣。路通后,车行驶得顺畅了起来。二十分钟后,宋存把车停在了柳溪公馆对面马路上。树影扫过车面,影影绰绰,宋存看了看公馆的门,琢磨着一些事,然后回头,侧身弯腰,想去替周晚解安全带。两人的距离寥寥,周晚感到不舒服,她没让宋存碰自己,笑着说:“我能自己解开,谢谢你。”宋存的手悬在半空中,他尴尬的笑了笑:“嗯。”他立马又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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