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你的孝心。不过尽孝什么时候都可以,如今,还是你的身体最重要。今日就算了,往后,可不能这般不重视自?己身子了。”洪文?帝面带慈爱的絮叨了几句,“正好,你来的正巧,朕与元朝正要用午膳。永宁,你也一起。”
“臣妇见过太子殿下。”
这时,元朝也站起向?晏长裕行礼。
她低垂着眉首,目光只在男人身上匆匆一扫,便平淡的收了回去。恪守着命妇的礼数,并不乱瞧,懂礼规矩。
晏长裕定定看了她一眼,淡声道:“郡主无需多礼,请起吧。”
三人分席而坐。
洪文?帝自?然居首,晏长裕与元朝便分坐两边。左边为尊,晏长裕身为太子,自?然居左,元朝坐在了右边,如此一来,两人倒是相对而坐了。
食不言寝不语。
宫中规矩更是森严。洪文?帝不开口,其他人自?然更不会开口。用膳时,三人都极为安静。
一顿午膳用得?很快,用完膳后,洪文?帝又细细叮嘱了元朝几句,便放她离开了。晏长裕身子不好,洪文?帝也没有久留他,是以,两人一同出了福宁宫。
元朝谨遵上下尊卑,行在晏长裕之后,距离不远不近。
福清宫与东宫在同一方向?。
一路上,两人都未曾说话。身后跟随的宫人更是低首垂目,除了脚步声和呼吸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气氛莫名有些压抑。
直到出了福宁宫,又走了一程,走在前头?的晏长裕忽然冷不丁停了下来。元朝不妨他突然停下,反应不及,径直一头?撞到了他的背上。
“对……”
“撞疼了吗?”
不等元朝先?出口道歉,晏长裕率先?回头?出了声。因着惯性作用,元朝撞上他时,下意识朝后仰,不等她退开,手?臂已?经被男人抓住。
“没事?吧?”
男人垂首,低声问道。低哑的声音,似藏着关心。
虽隔着一层布料,但元朝依然敏锐的感觉到了另一人的体温和气息,就这样铺天?盖地的朝她侵袭而来。
“臣妇没事?,谢殿下关心。”元朝反射性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不想,竟是没有挣开,反而被拽得?更紧了,她下意识抬头?,不满的瞪向?面前人,看上去莫名有些凶。
一声轻笑传来。
“不装下去了?”晏长裕收紧了力道,深深地看向?面前娇小的女子,似笑了一声,“还是这般更适合你。你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
元朝这才反应过来,想要低头?,又一时僵滞。
“……太子殿下在说什么,臣妇听不懂。还请殿下放手?,臣妇要回福清宫了。”臣妇一词,元朝特意加重了语气,以提醒晏长裕。
这两个?字确实刺耳至极,晏长裕唇角隐约的笑意散去了。
“若孤不放,你要如何?”晏长裕唇角抿直,目光深沉,隐隐带着强势的危险和霸道,一言一行,一个?眼神似乎都充满了侵、略性。
他朝她倾身垂首,呼出的热气似乎近在咫尺,离她越来越近。
有那么一刻,元朝屏住了呼吸,甚至以为那人会吻下来。当然这个?念头?刚冒头?便被她压了下去。
这里?可是皇宫,晏长裕最是理智清醒,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况且,她与晏长裕早已?结束,她又已?嫁了人,以晏长裕的骄傲,又怎会对她做这种事??
“郡主,你要如何?”
见元朝不答,男人忽而又进?了一步,再问了一次。
她能如何?
这里?可是皇宫,人来人往,她若闹将起来,晏长裕会受影响,她也不例外!元朝不惧人言,但这着实憋屈,况且,她也不想再与晏长裕扯到一起。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到底不是个?耐心之人,忍了忍,终究还是泄出了火气,“太子殿下,可莫要忘了。我已?经成了婚,这里?是皇宫。”
就这么停了一会儿,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边了。
元朝皱着眉,非常不满。
就在她以为晏长裕还要闹时,手?上的力道松开,男人已?经退后了一步,恢复如常道:“郡主走路还是小心一些,莫要摔倒了。走吧。”
话落,他已?经转身,再次朝前走了。
元朝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也沉默朝前。
接下来的路上,再没出其他意外,元朝顺利的回了福清宫。下午也平静的过了,直到天?黑。
元朝心下稍安,用了晚膳后回屋欲要休息,结果刚打开门,便顿在了原地。
只见屋里?靠窗的地方,有道熟悉的身影正倚在那里?。听到开门声,那人也跟着回了头?,目光平静的朝她看了过来。
一身素色,面如冠玉,风华如炬。
正是当朝太子,晏长裕。
元朝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
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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