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来。”
“你说按温爷这个脾气,要是没查到罪状,会不会就这样放过孙家了?”
林飘一听摇了摇头:“那可不能,要是把孙家这样轻飘飘的放过了,温爷还是温爷吗?”
“倒也是。”
林飘这两?日忙着小杂货铺的事情,盯着后院加盖的小屋子,现在眼看着已经修得差不多了,只要再?把门窗装上,屋子里添置一些小家具就行。
沈鸿也到了休沐的日子,他从鹿洞山下来,回到家中?便听着林飘和大壮绘声绘色的对他说那天晚上的事情。
沈鸿坐着默默听着,见林飘边说边比划,说得尽兴了才问。
“后来呢。”
“什么后来?”
“孙家怎么处置的。”
“没处置呢,没证据,温爷这人太爱较劲了,非要找到证据,要孙家死个心服口服,结果怎么都找不着人,别的也不太对得上,就这么耗着,不过温爷也不是好脾气的,虽然不能强行处置了孙家,但他已经切断了孙家所?有的生?意往来。”
林飘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死亡,从此以后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整个家族,如同一棵树一样不可挽回的迅速凋零,最?终枯死在县府这片大地上。
沈鸿听着淡淡点了点头,林飘看向他,见他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以后再?也不会有孙明聪来烦你了,虽然你在鹿洞书院,他在清风书院,他也不太能烦得着你就是了。”
对此二狗有话要说:“他是烦不着沈鸿,他烦得着我,整天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话,总来找我说,烦死了。”
“倒是第一次听你说这回事。”
“这有什么好说的,每次找上门都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一堆废话。”
从他入学第一天起就来对他说一堆废话然后叫他转告给沈鸿。
每次他都会很诚恳的告诉他:“沈鸿离你其实并不远,你可以亲自?去鹿洞书院告诉他。”
但孙明聪依然不放弃来烦他,隔三?差五的来嘲笑他的功课不行,书背得不好,现在这小子终于遇上大麻烦了,从前?几天起在书院就失魂落魄的,昨天更?是直接没有来书院了。
“唉小嫂子你说,他们家要是倒了,那温家把揽月楼给我们不是正好吗?”
林飘微微皱眉:“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感?觉他们家待过的地盘,怪晦气的。”
“那请个道士除晦气?”
林飘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客观上来说挺好的,但他莫名有种心理?洁癖,不想挨着孙家的东西,便换了个话题。
“沈鸿,这几日我托温家送上去的牛乳你喝着怎么样?身上是不是不太痛了?”
“喝着很好,好了许多,劳嫂嫂操心了。”
效果大约是聊胜于无,但嫂嫂一片心意,或许再?喝一段时间?就见效了。
“什么操心不操心,今日炖了一大锅浓浓的大骨汤,里面还煮了豆腐,煮得透透的,筷子都要夹不起来,你待会可要多喝点。”
“好。”
林飘说着目光看向沈鸿,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沈鸿去了鹿洞书院之后,不?过一个月左右,看起?来?就像是长大了很多,虽然?以前沈鸿也十分稳重自?持,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同样的表情,似乎有很多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沈鸿瞧着像是又长大了一些。”林飘扭脸看向二婶子和秋叔:“你说这孩子真是长得快,就放在眼皮子底下一眼没看住,感?觉又像是有点变样了。”
二婶子忙着看灶,被他说得笑了两声:“这小孩就像麦子似的,瞧着每天好像都差不?多,一转眼就长大了,是你看得细,长了那么一点也能瞧出不?对来?。”
秋叔也点头:“小孩是这样,尤其是现在沈鸿正是长得最快的时候,你瞧他嗓音也变了,喉结也出来?了,大壮二狗不?也这样,一俩月一个模样,转眼就成大人了。”
林飘扭头往他衣领处看了看,还真是,先前喉结才开始变得明显,现在又长出来?一点。
他不?参与?这样详细的讨论,不?然?沈鸿大概又要恼他了。
沈鸿坐在桌边,被几个长辈肆意?的讨论着,直到林飘挪开目光他松开紧绷的躯体,喉结缓缓下沉不?声不?响咽下那份紧张的感?觉。
他眉头微皱,觉得他们不?该这样讨论男子。
但他们是长辈,尤其是嫂嫂,他不?好驳他,便让他们坐着,自?己起?身回了房间,随即身后传来?一阵小声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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