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秋问她:“救下了?吗?”
祝天语说:“肯定救下了?啊,那孩子父母对我感恩戴德,恨不得跪下给我磕头。”
见秋说:“挺厉害。”
略一怔忡,祝天语低头笑了?一下。
良久无话?,祝天语兀地说起了?些无关的事:“我把股份和房产都捐了?,成立了?救援队。”
见秋没什么?反应,只应声:“嗯。”
重新?恢复生机的湖面有了?鸟类驻足,斜飞过来沾些水,又飞向高空中。
那影子落在祝天语眼中,她说:“爸爸说我受不了?贫困的苦,更不能?接受没有金钱堆砌的生活,是玻璃房里的被精心养护的花。”
是,她的前半生确实衣食无忧,她确实不曾经历风雨。可他们都没有看她努力?的样子,就说她吃不了?苦,凭什么?啊?
所以她把那些东西都捐了?,成立天空救援队,天南海北四处游历,哪里有灾害,哪里需要帮助,他们就去哪里。
见秋没说话?,只静静注视河岸那边仅剩的几处稻田,绿色的叶在努力?迎风招展。
“妈妈恨我,哥哥说我偷了?你的人生,”祝天语的声音低了?下去,几不可闻说,“还真是对不起啊。”
收回视线,见秋睨着祝天语的神色,祝天语仰头和她对望,又在那双乌黑眼眸中溃败般收回视线,双腿卷曲,把手?搭上去,含糊着转移话?题:“干嘛?你还要抓着我不放啊?”
“不是你的错,”见秋的声音像是从遥远天幕尽头落下,拨开厚重云层,下了?一个定义,“只是命运弄人。”
抓住膝盖的手?骤然用力?,祝天语把脸埋进去,眼眶里泛着红。
这?是她一直、一直想听?到?的话?啊!
她想要的不多,只是想听?到?一句自己没有错,只是想要爸爸妈妈继续爱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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