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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形状。

簪缨柔顺乖巧地搂上他的脖颈,埋在他怀里睫毛轻轻簌。

半垂半卷的素帐被卫觎用后背拨开,他把人放上软枕,看着女子含娇羞闭的眼皮,低笑一声,就势一膝抵榻弓下身子,亲她的脸颊,犹豫了一下,又克制地碰了下她的唇。

只是蜻蜓点水,没敢深入。

卫觎含歉,“阿奴,今日不行。”

簪缨倏然睁开那双妩媚水润的眼眸,对上卫觎漆黑的眼睛。他抬身与她分开些,“今日我有些不好,怕伤到你。”

他们之前约定过,卫觎不瞒病状,有什么变化都坦诚告诉簪缨,以免她不知底里胡思乱想,反倒担心受怕。

簪缨不是经不住风雨的娇气人,开诚布公,反而是对彼此的信重。

簪缨果然马上正色,眼中的丝丝香媚褪去,水眸清霜凝露,半倚起来问:“从何时开始的?能坚持吗,可要去找葛先生?”

“能,别怕。”卫觎捏捏她柔软的指骨,改为支膝箕坐的姿势,瞥下长睫,散漫地自述病征,“从白天见你御马风姿,心便乱了,想看你骑在我身上……”

“卫观白,可以不说得这

样明白。”簪缨怔愣后,终于弄懂了这个人今日体内蛊毒作乱是真,人也不见得老实,冷着脸,实则是红着脸打断他。

她指着床下命令道:“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许说,什么都不许想,去衝一衝,回来打地铺好睡了。”

这是他们之前应对这种情况的办法,卫觎对簪缨有种日渐加深的占有欲与需求感,不是限制她的行止,而是夜里定要抱她同眠,方能安寝。

蛊毒发作时,只要卫觎自信不会迷失神智,哪怕打地铺也要与阿奴同屋,知道她在身边,他捱也能好捱一点。

这种作死的行径在行医多年的葛清营眼里,简称为倒行逆施。

这就好比在一匹饿狼面前放有一块香气喷喷的肉,却用五条粗壮的铁链锁住它四肢加脖颈,能看不能吃。

这种事换作寻常男子都无法忍受,何况是中有随时激人欲望蛊毒的血气强健的卫觎。

而且他的身上还没有锁链!

葛清营疑惑唐娘子也是深明大义的人,卫觎乱来,她为何也一味纵容,难不成年轻人都是如此色令智昏吗?直到他渐渐地发现——

卫觎真能做得到。

不说别的,有簪缨在旁边约束,他喝酒的频次都有所降低。葛清营再给他诊脉,百思不解地发现大司马的蛊毒虽然没有减轻,但也没往狂乱恣虐的方向发展。

他好像用自己的意志生生在血肉中铸了道坚固不破的枷锁。

只为了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和心爱之人相守。

卫觎闭住唇对簪缨点点头,转去沐浴,借着簪缨洗剩的水没换,洗的时间比她还长些。

回来的时候,馆舍灯烛隻熄至两盏,侍女也已经把地铺在榻子的脚踏旁边打好了。

簪缨面朝里躺在落下的帐中,薄纱内透进朦胧的一点光,卫觎不用想便知她还没睡。

他中衣宽松,隐约露出一片冷白色的健硕胸膛,还是上去躺在簪缨身后,抱了抱她,簪缨躲开,轻道:“你下去。”

她深知何事能玩笑何事不能。

“哄你睡着就下去,我好多了。”卫觎声音明显比方才调笑时冷恹,身上却还是滚热的。

“你别逞强。”簪缨背对着他,徒劳地裹住被子隔开他,满身自带的花味体香却挡不住。

“为了你,我不敢。”卫觎闭目轻叹,压低声音,“如果阿奴想……”

“卫观白。”簪缨警告道。

卫觎低眉笑,额头埋在她后肩上,“我是说如果阿奴想说说话再睡,我乐意奉陪。”

簪缨知他故意,面朝里壁,呶起娇嫩的唇。

卫觎便规矩地拥着她,喁喁问了她几句今日赶路累不累的话。簪缨听着,始终没转过身,却也慢慢放松了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回。

两人抵足而眠。

簪缨被热烘烘带有男子气息的身躯从背后抱拢,数着他匀重的呼吸有一时,浓密长睫交错合上,睡着了。

次日清早,簪缨请来葛清营,在卫觎无奈的眼神里确认他已恢復,方继续上路。

又一日,卫觎与簪缨的行队抵达虎牢关。

今日有些起风,风里有黄沙。簪缨眺望着眼前巍峨耸立的关门,想到昔年周穆王便是在这里牢虎,遂成此天险。眼前的关隘奇峻险峭,守着洛阳东面门户,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可她的小舅舅胜过万人敌,就是在此打开了攻破北胡,收復河山的契机,功成千古。

守关的是北府轻骑,附近还驻扎着不下万人的军营。瞭望兵在阙楼上见大司马回,忙传讯打开关门。

进关后,卫觎令队伍原地休止。他拂衣下马,在簪缨疑惑的目光中牵过她的马匹,来到雄关最高一座瞭望台的塔底,向

她伸出一隻手。

“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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