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他当时太急切生涩呢,嫩黄瓜居然敢用“不堪”这样的词来形容?
楚琳琅一时间也是气得细眉乱颤,磨着后牙假笑道:“虽然不怎么样,但毕竟是白纸一张,没人染指,我第一个用了,如何不觉得受用?”
司徒晟好歹也是个黄花闺男,这美男子的初吻折在她的手里,她就是觉得受用,怎么了!
司徒晟神情复杂地抿了抿嘴,虽然不能理解,但也被她独特的意趣怼闭嘴了,百味杂陈道:“如此便好,既然你不气我强迫你应试,也不必等试卷结果了,我们回去吧。”
啊?楚琳琅眨巴眼,终于琢磨过味来,忍不住失声道:“你是因为要求我来考试,才……跟我道歉?”
司徒晟也察觉出异样,低头看着楚娘子有些惊慌的脸,慢慢问:“不然呢?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楚琳琅用巾帕子捂嘴,哈哈尬笑,花枝乱颤地遮掩道:“我……我以为你在说我批命的事情……”
可惜她面前的男人并非傻子,那脑子转得可比常人快多了。
当他再次意味深长,有些了然地望向楚琳琅时,琳琅真恨不得立刻地震,将这厮劈入地缝里去,不必被他如此盯看。
“原来,你还挺受用啊……”
还没等他说完,楚琳琅就面色涨红地用手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道:“闭嘴!闭嘴!不要再说话了!”
司徒晟却是在笑,那一双平日总是冷冰冰的俊眸里徜徉几许春光。
可就在这时,突然听到竹林外不远处有人在唤他们。原来批卷完毕,便要放榜了。
不过为了落选闺阁小姐的脸面,诸位的录取单子都盛放在了一个个小木匣子里,容得小姐们回去后自己慢慢看。
若是中了,匣子里便是入学需备物品的单子和恭喜致词。
若是不中,也有齐景堂亲笔书信一封,表示小姐才华出众,令人钦佩。只是今年才女众多,名额有限,只能含恨惜舍,但盼小姐来年再试云云。
不过楚琳琅对于匣子里会是什么并不好奇。
就凭她在白纸上大大咧咧地写下的那句话,能录取才怪呢!
所以她连看都懒得看,再加上方才失言丢了脸,只头也不回地先出府上了马车。
司徒晟看着她气鼓鼓的背影,轻笑了两声,然后顺手打开了手里的木匣子。
再说,楚琳琅在马车里坐定,半天不见司徒晟上来,便探头去看,却看到司徒晟正低头看一页纸,然后抬头道:“怎么办?你被容林女学选录了……”
啊?楚琳琅有些不信,跳下马车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纸,只见那纸上也就苍劲有力的寥寥几字——“虽是朽木,尚堪雕琢,三日后入学来吧!”
据司徒晟说,这字看起来像是齐公亲笔批示的。
在归府的路上,楚琳琅一直在盘问司徒晟到底偷偷塞给了那老祭酒多少礼金?
不然他儿子为何会牛屎蒙眼,录用了她这么一颗沧海鱼眼珠?
司徒晟表示自己的银子都交给她了,就连日常的零花都是在她那领的,没有别的私钱送礼。
他的表情甚是无辜,楚琳琅总算是相信,她能入女学,还真不关司徒晟的事情。
不过司徒晟也表示,她若不想去,他会亲自向齐景堂陈明,不必勉强跟那些贵女修习。
可是楚琳琅大眼转了转,却表示,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去?
要知道她今日不过是闲聊,便认识好几个平常都见不到的贵女,若是能在这女学里混上几日,那手头的人脉可就妥妥的了。
前些日子,她看到京城西街有一家店铺出兑,价格简直让人心动。
她盘了盘自己手头的银子,若是再将老家的两间铺子兑出去,正好能换得京城的一间旺铺。
京城的买卖,可是老家两个铺子不能比的。若是再结交下这些贵女,以后的店铺生意也好展开了。
想到这,她忙不迭应下:“去,干嘛不去?这等修习的机会又不是人人都能得的,只是……我若上了女学,我手头的杂事……”
司徒晟淡淡道:“我可从来没拿你当管事用,府里现在又不止你一个,其他的事情,你可以不用管的。”
楚琳琅知道,他的确没拿她当下人。
就是不知姘头跟管事比,哪个头衔更大更有分量些。
第52章 见不得光
既然已经打算去女学, 琳琅就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她毕竟是从外乡过来的女子,对于那些贵女们的出身交际,还有人情避忌都不了解。
那木匣子里虽然备下了要准备入学的物品单子, 可是楚琳琅却觉得自己最需要的是个留给自己看的同窗背景名册子。
于是回府之后, 她干脆将今日见的那些闺秀们都登记成册,然后交给司徒晟, 让他帮忙着在这些人名上画圈, 做个一二三等的记号。
她是个从外乡来京的女子,哪里有那些府宅子老油条们的眼色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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