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把持, 连哀家也近身不得, 如何能见到陛下呢?”
司徒晟却胸有成竹:“只要太后肯出头申斥太子,其他的皆由臣来安排。”
太后行事, 向来不管朝政。可是这一次, 她若置之不管, 便是要眼看陛下被自己的亲儿迫害。
司徒晟已经说得很明白,太子上台,以后也会死更多的皇室子孙, 她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婆子, 实在是没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 她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好, 我这个老婆子便豁出去一遭了!”
司徒晟说定了太后,便开始联络群臣。
至于如何入陛下的宫门, 他的确早就安排好了。
太子其人, 用人向来多疑, 如此重要的的事情,自然不肯放权给别人,皆由心腹陈放安排。
如今他已经被提拔为禁军统领,掌着宫门腰牌。
早在入京之初,司徒晟便仿了在西北时,从杨毅那学来的做派,带着七爷他们闯了陈放的府宅。
陈放先前不过是个副都指挥使,家宅在京城里也不算大。
虽然有些家丁,却哪里是七爷他们的对手?
七爷带着的这些人,有很多江湖兄弟,来历颇为复杂,干起这等行当来,也是熟练得很。
先在水井里下蒙汗药,麻翻一家子,再到捆绑堵嘴,那叫一个悄无声息。
做好这一切,司徒晟便可以找陈放好好聊一聊了。
陈放巡查宫殿后,却在自己临时安寝的床榻上发现了一封司徒晟写给他的信,看着信内夹带的东西,顿时脸色大变。
那是一对小孩子的金手镯,还有自己老娘的一绺白发。
他连忙派遣自己的心腹回家查看,却发现整个宅子里,除了昏迷不醒的下人,他的老婆孩子,还有八十老母,全都不见了。
当陈放来到太后的寝宫时,还存着些心思,要拿了胆敢要挟自己之人,想法子救了自己的一大家子。
可是司徒晟却落落大方,请陈统领坐下饮一杯茶,顺便给这个不甚喜欢读书的武官讲一讲史。
让他明白什么叫“狡兔死,走狗烹”。
陈放听了直冷笑,问司徒晟是什么意思。
司徒晟微笑道:“陈统领跟在太子的手下,想来年头也不久了,我细查过,您由当初的小小团练,升迁至副都指挥使,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然后又在这个位置上一动不动,又安置了十年,才略略升迁。在仕途上,太子对您并不算太大方啊!”
听他挑拨,陈放脸上的冷笑不减:“太子待我恩重如山,岂是用官位可以衡量的?”
司徒晟却继续道:“你在太子身边甚久。当知他其人。当年他与杨家不合,为了谋算杨巡老将军,曾经与泰王联手,压制杨巡的用兵之策,造成了负水战败。当时太子身边得用之人并不是你,是个叫郑勇的人。后来杨家被抄斩,太子与荆国议和的主张得了重用,可是那郑勇却在几年后,在军营坠马而亡。之后,才有了陈统领您的飞黄腾达……”
陈放听得心惊,不知司徒晟小小年纪,怎么会知道郑勇这类旧事。
司徒晟低声道:“当年,在郑统领的马鞍下放钉子的人,就是你吧?”
陈放瞪眼心虚:“一派胡言!我何时干过这等事情!司徒晟,你胆敢劫掠我的家人可要想到后果!还不赶紧放人!”
司徒晟却老早就查清了陈放的底,依旧沉稳道:“一个钉子,就可以抹杀所有的功勋。只因为杨家的名声太盛,太子也不愿意担负陷害忠良的骂名。太子怕有人追查此事,知道太多的郑勇,一定不能留下。陈统领,篡权囚父的罪名,可比陷害忠良还要过分。您有什么自信,待太子事成之后,您不会是下一个郑勇呢?”
这话说得,可正是捅在了陈放的七寸上了。
他侍奉太子那么多年,怎么不知其人?
他为太子鞍前马后这么多年,银子虽然不少赚,可是官职却一直都不甚大。
只因为太子用自己用得顺手,不愿意让他升迁太快,离得太远,用起来不得力。
等他做了九五之尊的皇帝,自己这个专门替他做脏活的,的确也无用武之地了……
司徒晟闪动着眸光,低低道:“人之选择,往往便在须臾方寸之间,结果却大是不同。陈统领,您如今便有此等改天换命的契机。只要您肯弃暗投明,我不但保证你一家人无恙,更会请太后为陈统领的行为背书,绝对会以功臣论赏。可你若不肯依从。那么再过半个时辰,便是你全家身首异处之时!”
陈放其人龌蹉,但是却是个至孝的大孝子。另外他家是单苗独传,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如今才五岁。
司徒晟放足了饵料,就看陈放何时来咬了。
他慢悠悠又道:“陈统领,所谓从龙之功,也要确保你跟的,的确是一条龙。不然的话,不光是你的下场凄惨,你的家人也不得善终啊!”
……
总之,司徒晟再三保证让陈放戴罪立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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