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头无两,连佟佳氏都避开?一射之地?,这等盛宠,求康熙下道?圣旨,将家中姊妹招进宫来,虽说?有些不给钮祜禄氏脸面,但?钮祜禄氏毕竟不是皇后,郭络罗氏的做法倒也说得过去,就不知小欢子为何如此诧异,他在宫中见过的事情也不少了。
种种念头?在云珠心中盘旋,觑见云珠微微拧起的秀眉,小欢子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这才将重头?戏道?出:“谕旨是特意将郭络罗格格的姐姐召入宫中,以后栩坤宫便有两个郭络罗格格了。”
“怎么会?”夏荷惊呼出声,然后才反应过来,忙用双手捂住唇,大大的眼睛左顾右盼,很是慌乱。
云珠皱着眉头?,郭络罗氏的消息重要,但?没那么重要,比起细究康熙后宫又进新人的种种,夏荷的失态更让她放在身上,毕竟夏荷是日日陪伴着她的宫女,是她在这宫中最亲近的人之一,万不能出了岔子。
将郭络罗氏的事情放下,云珠默默的注视着夏荷。
夏荷慌忙跪了下来:“主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失仪。”
云珠柔柔地?笑着,看着没有丝毫的攻击力,很是温柔可亲。在她旁边的矮几上,上好的毛尖在紫砂壶中翻滚,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稳稳地?执住茶壶,细长的水柱倒入茶杯,发出悦耳的吟唱。
细长的手指捏着杯子,递给夏荷,云珠语气轻柔:“我进宫也有一年多?了,自认为不是个严苛的主子,有什么事情尽可以直言,无需担心。”
夏荷咬着嘴唇,终于下定决心,她凑到云珠耳边,声音低得不能更低:“主子,我有个关系好的姐妹在栩坤宫中,她说?郭络罗格格好些日子睡不安稳,噩梦连连,万岁爷在的时候尚且还好,万岁爷不在的日子里?,经?常半夜里?惊醒过来,再不能睡着。”
怎么会如此?云珠和?郭络罗氏每日在永寿宫也能打个照面,每次看见她都是浓妆艳抹,顾盼神飞的样子,丝毫看不出私下里?被噩梦所惊扰着。
“许是郭络罗格格入宫后不适应?”柳叶般的眉头?再次拧紧,云珠猜测道?。
夏荷左右看过,确实?没有外人,这才摇头?:“且不是这个原因。”
不等云珠追问,夏荷便用更加小声,小到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听说?那天御膳总管受刑的时候,郭络罗格格不小心误入看见了,受到了惊吓。”
云珠瞪大眼睛,身子骤然往后仰地?看着夏荷,直把夏荷看得涨红了脸,赌咒发誓自己没有将云珠的事往外说?,这才找回了神智,安抚道?:“无需担心,我没有疑心你?。”她只不过为了这个寸劲而惊讶罢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我一点风声也没有听见?”云珠纳闷不已?。
“听说?万岁爷当天便下了封口令,让所有人都不许外传,我那姐妹也是吓得厉害,找奴婢开?解,奴婢这才知道?这件事。”夏荷的手指紧紧捏着袖子,泛出青白之色。
原来如此,这等秘事,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夏荷认为知道?这件事情对主子没什么好处,便将事情深埋在心中。
云珠既已?说?过不会追究,便也没揪着夏荷不放,那就剩下最后一个不解的事情了:“既然你?早便知道?了郭络罗氏夜不成寐,万岁爷召她家?姐姐进宫不也顺理成章么。”
“可,可是,”夏荷想了想,还是将她听说?的消息道?出:“郭络罗格格的姐姐,是守寡在家?呀。”
“这有什么。”云珠不以为意:“咱们宫中可没有那些讲究,不过守寡而已?。”
见着云珠云淡风轻的样子,夏荷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那个胆量触及宫中的忌讳,将话咽回肚子里?。
夏荷不敢说?的话,这紫禁城中总有人敢说?。
不远处的景仁宫正殿里?,佟佳氏喝着冰凉的酥酪,心头?的火却一点也没有熄灭。
“表哥这是在想什么,被栩坤宫那人迷得失了魂,连寡妇都接进宫中,这是想再弄出一个关雎宫宸妃吗!”
“娘娘慎言。”佟佳氏话音刚落,赵嬷嬷慌得跳了起来,连忙环顾四?周,见室内只她们两人,其他宫人都被挥退,跳到喉咙口的心这才掉进肚子里?,仗着她奶过佟佳氏的情分,少不得说?上几句:“娘娘,我知您心中不满,但?这上面还有人盯着呢,这宫中有些事万不能提。”
见着赵嬷嬷指向慈宁宫方向的手势,佟佳氏撇了撇嘴,自觉失言,嘟囔着转移话题:“这么荒唐的事情,我们那位恨不得将《女德》顶在头?上的贤后,怎么不谏言了?”
佟佳氏终于不在作死的边缘试探,赵嬷嬷欣慰还来不及,赶紧便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钟粹宫那遭之后,我瞧着那位样子便不对了,这些日子冷眼看着,心气好似都散了。”
“真是没用。”佟佳氏冷声评价,真不怪她看不上钮祜禄氏,从进宫开?始便别扭的不成样子,总是一条道?走?到黑,等到撞到头?破血流了,扭头?又去了另一条死胡同,钮祜禄氏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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