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花?褚晏挑眉,心道她这喜好还挺清雅,只是,现在这季节落叶飘飘的,他上哪去给她找栀子花?褚晏刚泛起了愁,谁料,紧接着虞秋秋的心声却又令他一咯噔。——“血红色的栀子花。”褚晏:“……”栀子花还能有这颜色的?褚晏沉默着盯她看了一会儿。虞秋秋不明所以:“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没什么。”褚晏声音无波无澜。他还是去把那几盆花给要回来算了。……翌日,褚晏兄妹俩一道被召进了宫。被遗落的当事人虞秋秋:“……”绿枝给她斟了一杯茶,疑惑道:“您说,陛下宣郎君和二小姐一块进宫是为了什么事啊?”虞秋秋正用锉刀在修指甲,闻言,头都没抬,不假思索道:“还能是因为什么,大抵是觉的这点金银之物不足以彰显重视,所以要再加码一番呗,不过——”虞秋秋话锋一转,却又顿了下来。绿枝抓耳挠腮的,急急追问道:“不过什么?”虞秋秋笑了笑,有些许的意味深长:“有人欢喜有人愁。”既是把褚瑶也叫了去,能做文章的无非也就是褚瑶的婚事罢了。只是,这赐婚接还是不接,兄妹俩怕是未必能意见统一。那可不就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了么?绿枝听了一头雾水,没领会出其中深意。不过,是谁欢喜又是谁愁,之后确是教她给分辨出来了。郎君和二小姐还未从宫里出来,二小姐被赐婚于七皇子这一消息就已经不胫而走了。二小姐院中地丫鬟听了皆是满脸喜色,可谁料,两人一回来,二小姐就被郎君罚跪了祠堂。郎君那样子,面沉如铁得仿佛阎王在世,绿枝在边上就瞧了那么一眼,都吓得直打哆嗦,怕遭池鱼之殃,赶紧溜了。祠堂内。褚瑶跪在蒲团上很是不服气。“我不明白,三皇子对哥哥恨之入骨,哥哥你除了七皇子,明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那我嫁给七皇子,对哥哥不是更有助益么?”“助益?”褚晏听到这两字却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声音登时便冷了下来,目带审视地看向褚瑶。“爹娘是怎么死的,你忘了?”短短一句话,却令褚瑶心中猛然一惊。她整个人跪在地上,低垂的眸子神色慌乱,浑身的血液更好似停止了流动了一般,手脚瞬间冰凉。整个祠堂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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