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告诉我你在生病。”段野洲在他身边坐着,“饿不饿,要不要喝点粥?”
吕儒律摇摇头:“不喝,没胃口。”
段野洲没有勉强他,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吕儒律只好坦言:“你要比赛了,那么重要的比赛……”
要是平常的日子,他一定会和段野洲说的,但这不是特殊时期嘛。
段野洲安静了两秒,沉声道:“律哥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生病了不告诉我。”
吕儒律喉结滚了滚:“我……”
“你告诉了澜哥他们,又去找宁城他们求助,你却不告诉我。”段野洲声音微颤,“不要这样,律哥。”
不知是不是他烧糊涂了,他竟然又看到了段野洲的眼角微微泛着红。
吕儒律:“……?”
不是吧学弟,上次我被蛇咬了你担心我可能会中毒红一下眼睛还正常,今天我特么就是感个冒发个烧而已啊!不至于,真不至于!谢澜之搞不好比我病得还严重,也没见他老婆在他床边哭哭啼啼掉眼泪啊。
小情书只是个受,亏你还是个攻。
“你误会了,”吕儒律手忙脚乱地安慰学弟,“我不是觉得他们比你重要,相反,我觉得你太重要了!我无所谓传染给他们,但你不行!”
段野洲用发红的眼睛默默看着他,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哎呀那我不是怕耽误你训练么。”见段野洲张嘴要反驳自己,吕儒律又道:“更怕你想试385度的我。”
段野洲露出不被信任的震惊表情:“我在律哥心中是那种人吗?”
吕儒律试图用冷笑话缓和气氛:“唉,谁让你一副对上床很上头的样子,还一个劲地夸我会吸,我又不是‘吸妃’。”
段野洲:“。”
“那你就说,如果我主动给你试,你试吗?”
段野洲:“……不试。”
吕儒律没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他堵着气的鼻子都通了:“好了,开玩笑的。”他朝段野洲伸出双手,“别气别气,抱抱。”
段野洲抓住他的手:“律哥,现在应该是我来哄你,不是你哄我。”
吕儒律失笑:“行行行,你来哄吧。”
见他还是一副让着自己的口吻,段野洲眉间皱了起来:“吕儒律,是不是因为我总是叫你‘哥’,才让你觉得你必须比我成熟稳重,必须像个哥哥一样让着我?”
吕儒律想了想:“可能?”
别看段野洲只比他小两岁,这可是二十岁和十八岁的区别。二十几岁和十几岁能一样吗。
段野洲没吭声,貌似有些咬牙切齿。过了一会儿,他才认同地点了点头:“可以,我以后不叫你‘律哥’了。”
吕儒律问:“你想叫什么?”
段野洲想了想,不太确定地开口:“儒律?”
吕儒律一笑:“行啊,和宁宁一样。不过这两个字挺拗口的,你可以和谢澜之一样叫我鲤鱼。哦对了,你还可以……”
段野洲冷不防地打断他:“老婆。”
吕儒律蓦地睁大了眼睛。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体温已然突破了人类的极限,把他的手他的脸,他的头发他的脚趾,他的血管他的细胞全部点燃了!
奇了怪了,众男同中,就他说这两个字说得最多,是他动不动就用“谢澜之老婆”或者“徐宁老婆”来称呼秦书和楚城,可为什么这两个字用到他自己身上的时候,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你这……别、别这样……救命我的脸……”吕儒律语无伦次,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坐了起来,一把夺过段野洲手上冰凉的毛巾往脸颊上贴:“烫烫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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