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如果“钱串子”来过,他应该是有影响的,可……
傅瑾舟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一踩油门径家里驶去。
这个时候徐乔刚喝完药午睡下,阿姨正整理着桌上大大小小的药瓶,看着那些瓶子,傅瑾舟神色一晃,不禁走过去挡住阿姨接下来的动作,声线轻柔:“我来,您先去休息。”
阿姨也没多说什么,放下瓶子又去忙其他活儿。
他把捏着手上冰冷的药瓶,眼睑低低敛着,表情晦涩难懂。鬼使神差的,傅瑾舟把瓶子里的药粒全部倒出,用手一颗一颗掰开,快到最后一颗时,他注意到白色药片里不正常的粉末。
傅瑾舟低头嗅着粉末,表情骤然一凌。
他拿着药冲出门外,急色匆匆,就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
傅瑾舟一路抵达学校的药物研究室,对管理员道:“我要用一下实验室,没人占着吧?”他语气急促,喘息的速度不比平常。
“没人占着,傅教授要用就用。”
“嗯,那这段时间就别让别人进来了。”
“好。”
傅瑾舟进入研究室,先给自己全身消毒,之后换上实验服来到仪器跟前,他将手上的药片融化放于a杯,又将异常的药片放于b杯,之后再进行药物比对。
a大选用的是最先进的一批仪器,显示速度也比外面快几倍。
十分钟后,傅瑾舟拿到提炼结果,结果令他大惊失色。
徐乔的药里……含有制幻成分。
他踉跄后退,步伐悬浮竟直直跌坐在后面的椅子上。
这种药物成分少量服用可以对人体的睡眠产生影响,多用于安眠药与镇定剂中,唯一的副作用是会对人体产生幻觉,当然,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这点副作用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
徐乔是失忆症患者。
这种药物成分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慢性毒药,它会一点点吞噬她残存的理智,慢慢地让她精神奔溃,再无康复可能。
最重要的一点是——
这类药是他五年前的研究成果。
除了他,没有人可以做出来。
傅瑾舟脸色刷白,冰冷微颤的指尖缓缓放在胸前。
他心跳的频率很快,全身的血液都往胸前那一处涌,刹那神志不清,眼前雾蒙蒙地落了灰。
傅瑾舟快步离开研究室,边走边给家人打电话。
“云姨,把家里那些药全扔了。”
“啊?”云姨傻眼,“好端端怎么。”
“听我的全部都扔了!!”这句话几乎是从腹腔发出,傅瑾舟的精神情绪即将面临崩裂。
阿姨被吓到了。
她在傅家干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大发雷霆,哪还敢多问,急忙应承:“好好好,我扔我扔,先生别急,我现在就扔。”
傅瑾舟挂断电话,闭着眼将额头放在方向盘上。
他死死攥着方向盘,手背青筋凸起。
久违的恐惧将他笼罩,他竟像个孩子般惊慌无措。
过了许久,傅瑾舟才发动引擎,驶向一条完全陌生的路。
傅瑾舟一直开了两个小时,最后才在一栋独栋别墅前停下。
他上前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一位温婉的中年女性,见到他时微微愣了下,接着对立面喊:“老韩,瑾舟来了。”
傅瑾舟被邀请进门,随即又被带到二楼办公室。
办公室比客厅还要宽敞,阳台摆满各色花卉,身着白色唐装的男人正在逗五岁的女儿玩。他的身材已有些发福,但是气质温润,笑起来和蔼可亲。
看他过来,韩青立马让妻子把女儿领出去。
小姑娘临走时还冲傅瑾舟露出讨好的笑,不过他没心情回应。
“不过年不过节的,你倒是来得稀奇。”韩青撩起袖子打了个“请”的手势,盘腿坐于茶桌前,熟练开始沏茶。
傅瑾舟脸色很差,但也没有抚他心意,自然坐了过去。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傅瑾舟后头滚动两圈,声音沉沉的:“老师……”
“嗯?”
“他还活着。”
韩青手指一滞,顿显诧异地看着他。
他的表情肃穆平静,不似说谎。
傅瑾舟极力克制着自己,逐字逐句,却又咬牙切齿:“他,要杀死我的妻子。”
“他还活着。”
“他在报复我。”
傅瑾舟肩膀收紧,眼眶一片涩然,他看着韩青,压抑汹涌而出的恨意:“他在篡改我的记忆,他……他想取代我。”说完最后那句话,傅瑾舟全身失力,整个身体蔫蔫地耷拉下去。
韩青缓缓放下手中茶具,“可是五年前,你的确已经成功的‘杀&039;死了他,不该的,没有道理。”
傅瑾舟抬起眼眸,视线直勾勾地落过去:“要是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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