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父亲为什么会拍摄那张照片,如若不是巧合,那就是证据。
“我又去查了被夜雨杀手杀死的受害者,她们的死亡时间……都和17有关,所以……杀死费青青的人,很可能就是夜雨杀手。”
第一个死者也就是费青青,死亡时间为十七号。
第二个死者,女性,死亡时间为凌晨17分。
第三个死者,死亡时间为农历的十七号。
种种串联在一起,徐衍并不认为这只是一个意外的时间巧合。
徐乔喉咙发干,声音也变得无比紧绷,“可是……这和傅瑾舟有什么关系?”
徐衍看着她的眼睛:“我和你说过,傅瑾舟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听b城的人说,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夺走了他同胞兄弟的生命,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没有死呢?”
“你试想一下,与你一起出生一起长大的兄弟被收养进豪门,而你却成为了那个被遗弃者,如果他还活着,会变成什么样的人?费青青是孤儿院的老师,他有理由将恨意转移。”
“你被绑架那天……”徐衍不想提及徐乔的伤心事,可又不得不说,他僵硬地停顿一下,语气不似先前急促,柔和而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正好是你结婚的前一天,我怀疑……夜雨杀手就是司越,他绑架你,伤害你……也是为了报复傅瑾舟。”
在以往的受害者当中,没有一例被侵犯过的例子,偏偏徐乔是那个例外。
在动物世界里,性/交不单单是为了孕育,同时也有征服的意思。
而在人类世界里,强迫性的□□更像是一种对于精神的摧毁与侮辱。受害者不论男女,都要陷入长达几十年的漫长折磨当中。
他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
一旦将夜雨杀手带入到司越这个身份中,好像什么都清晰明朗了。
徐乔长长的睫毛垂着。
她每天都在忘记,唯独记着让她最痛苦的那一天。
被侮辱的时候,那人放着好听悦耳的古典乐,就连污言秽语的谩骂都如同慢条斯理的虔诚赞美。
他和她说过很多话。
甚至会和她议论她的丈夫,妄想从她口中听到他们热恋时的细节。
那时她几欲死去,记不得他具体说了什么,问了什么唯独记住,捻及傅瑾舟姓名时,语气憎恶,恨不得割其肉,食其骨。
然而……徐乔还是觉得不对。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定定地看着照片,莫名其妙问了一句:“那……别人又是怎么分辨他们的?”
徐衍告诉徐乔:“司临的腰部有一块胎记,是费青青的母亲告诉我的。”
胎记……
胎记……
可是傅瑾舟除了小腹有一块小小的不起眼的红色疤痕,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痕迹了!!!
徐乔浑身发起抖,眼前阵阵发晕,差点站立不稳。
“姐?”徐衍见他脸上不对,急忙从后搀扶住她,“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但是、但是我又觉得你应该知道,我……”
他急到难以整理语序,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乱七八糟的。
徐乔静下心,摇摇头:“我没事。”她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的调查没有错的话,那么……被收养的根本不是司临。”
徐衍一愣:“什么意思?”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不自觉地颤抖:“傅瑾舟只有肚子上有一块斑痕,据说是小时候做手术引起的手术斑痕。他的后背没有所谓的胎记。我也看过他其他小时候的照片,不存在做过手术。”
“而且……”徐乔闭了闭眼,“司临也许已经死去了。”
徐衍陷于莫大的震惊之中,愕然望着徐乔,几乎失去了所有反应。
她背过身从内衣里取出那两张保存完好的纸张,近乎要马上哭出来,“徐衍,傅瑾舟不对劲,他不对劲……他……他早已不再是我的丈夫了。”
很可怕的猜想。
却也解释了之前的种种反常。
如果他真有一个所谓的双生子。
那么会不会……死去的手足让他难以走出对自我的愧疚,从而萌生出另一个人格?再如同徐衍所论证的那样,那个人格深深恨着这个世间,恨着傅瑾舟,更恨着他最心爱的妻子,所以卑劣又冷血地报复着所有人?
若猜想是真,那父亲的溺死,究竟是巧合,还是他在众目睽睽下的刻意谋杀?
在她亲吻他时,他是欢喜得意,还是在盘谋着另一场阴谋?
徐乔如坠十万米的深海。
她喘不上气,与其说是冷,不妨说已经失去了对外界的所有感知。
她环臂抱紧自己,努力不让肢体颤抖,然而逐渐冰冷的皮肤还是昭示了她此刻的无力还有恐惧。
徐衍捏着纸条。
生平第一次,他体验到了何为在悬崖上跳舞。
青年那漂亮的唇紧紧绷着,最后下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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