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水愣了一下,她不知道谈肆怎么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谈肆停住脚步,“所以,今天配菜的大蒜吃到嘴里后并不会留下奇怪的味道。”钟意水瞬时脸颊绯红,半晌说不出话。所以谈肆还想着那颗大蒜?!在他面前太丢人了吧!谈肆闷闷的说:“可是你今晚和我说的话很少,少到你自己都没察觉吧。”钟意水的眼睛看着地面,不敢去看谈肆。购物袋被谈肆放在了地上,钟意水只当他是想站着说话,购物袋太沉了在地上放一会儿。谈肆说的对,那颗早已没有味道的大蒜,确实令钟意水暗自烦恼不已。钟意水语焉不详的说:“可我总觉得吃了大蒜后,味道好奇怪。”“该怎么说你才信我说的话?”谈肆的声音在雪天变得分外温柔,“这样阿水会信吗?”语罢,谈肆捧起钟意水冰冷的脸颊,他的嘴唇轻轻的在钟意水的唇瓣上贴了一下。就在钟意水刚刚感受到来自谈肆体温的温热时,他便已经站直。绅士的像一个浅尝辄止的西方接吻礼。几秒钟。短暂到钟意水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谈肆的嘴唇覆在了她的嘴唇上?!谈肆亲了她?!随后她的大脑开始深度宕机。她丧失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谈肆身体的温度,以及他身上淡淡的、却紧紧将她牢牢包围的味道。 飲水(拾陆)整条街道一片阒然, 一旁的一盏路灯散发着淡淡的暖黄色光辉。纯白和朦胧融合交织的此刻,不像真实存在的世界。钟意水全身血液沸腾,像是要冲出血管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的混合在一起, 可身体却像是被直直的钉在原地。她的耳尖霎时间红的像平安夜的蛇果,磕磕巴巴的对谈肆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晚……晚安。”说完后, 她好的还没察觉到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合理。随后她慢吞吞的转身, 整个人走神儿似的, 挪着步伐, 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公寓楼走去。像是还沉浸在刚才的吻里。谈肆望着钟意水的背影勾了勾唇,他的腿很长,几步就追上了钟意水。他并肩走在钟意水身边,钟意水不知所措的低着头,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右手插在口袋里, 指甲用力的抠着掌心, 试图让自己恢复冷静。但这简直比火星撞地球还困难。钟意水的脑海里不断闪绕:他们刚才算什么?!钟意水试图用她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分析,可此刻全面崩盘, 她找不到任何头绪。
今晚已经停了不再下的雪花全都飞到了她的脑袋里。到公寓楼下, 谈肆温柔的开口:“阿水, 晚安。”他在回应她刚才紧张无措之下毫无头绪的话。谈肆的声音在夜晚柔柔的, 像是轻哄。如果钟意水觉得她没有出现错觉的话。谈肆把手里拎的购物袋放到钟意水手里, 那是钟意水今天在超市买的东西。指尖无可避免的相触, 又迅速分开,一如刚才的吻。钟意水猝不及防的颤了一下。钟意水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记不清她是如何坐上电梯, 也记不清她又是怎么输入自己房间的密码。是身体的本能让她回到公寓,她的大脑还在混沌着。她深吸一口气, 来到阳台。从阳台向下望,街道空荡荡的,早已没有谈肆的身影。被积雪覆盖的路面,只留下两串脚印。以她的公寓为界,两串脚印,又变成一串。好像一场雪天的梦。钟意水抬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唇,在指尖碰到唇瓣的那一瞬间,谈肆俯身的画面在她脑海里重演,就连唇瓣覆上唇瓣的触感也在她脑海里重现。她连忙害羞着把手指迅速挪开。钟意水发呆似的看着街边的路灯,就在那盏路灯下,她和谈肆,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这一切来的太突然,钟意水后知后觉的才想到,换做任何一个人对她这么做,她可能抬手就是一巴掌。可当对方换做谈肆,只觉得令她手足无措的慌张,以及少女的羞涩。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脏砰砰。谈肆最开始分明是在告诉她,那瓣她误食的大蒜,早就没有味道了。但亲口告诉她,需要以这种“亲口”的形式告诉她吗?!钟意水想不通,不过这是不是代表,她在谈肆心里,是不是特殊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就像谈肆在她心里一样。是神奇又特殊的存在。钟意水觉得自己好像分裂出了一个令她无比陌生的第二人格。钟意水回笼的那点为数不多的理智告诉她,她应该转移一下注意力,不要继续沉浸在谈肆占了绝大部分的世界里了。可该做什么呢?对了!谈肆说他是五月三十一号的生日,双子座。钟意水不信星座,对星座的了解也不多,但她现在却试图通过星座来分析一下谈肆是个什么性格的人。说做就做,任沂在谷歌上搜了一个英文网站,试图进行谈肆的星座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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