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掀不起,他们也只是一群翘课的少年。
「原木的,重吧?」阿契店员用笑容迎接客人,店长店里的东西都真材实料,每张椅子每张桌子都是原木制造,重量很重,不是一个少年单手可以提起的重量,店长店里的店员们都经过长期的特训,已经可以用看似轻松的样子把椅子挪开好让客人们放心入座。
本来想砸店的计画被几张原木椅子打败,唐麟的脑袋糊成一团,其一是因为阿契的老神在在、其二是因为他突然发现,在这家店里,没有人会怕他。
平时只要他抱上唐家的名号,大家都会乖乖让位,就算不说话,也能看见来自眼神里的敬畏。
但在阿契的眼里,唐麟什麽都看不到,只看见了满满的、看着孩子一样的神情。
同情而怜悯。
唐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理解错误。但他的确在阿契的眼里看到了他最陌生的眼神。
阿契拿起托盘,缓步走向离自己最近的少年,不急不慌,就像在平时要替客人点餐一样,悠悠哉哉走过去。
很奇怪,明明就只是走路而已,唐书却感觉自己像在看一出大戏,一出只有齐契的戏,戏中齐契就是唯一,步伐安静、稳固,虽然这样子形容很奇怪,但是唐麟总觉得,齐契走过去,就如同蜿蜒的流水,轻巧的不留下任何足迹。
——好漂亮。
唐麟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脑子里迸出的想法有多神奇,这不是单纯的说一个nv孩子漂亮或是风景漂亮。
而是打从心底的认为这个人、太漂亮。
整家店没有人动,刚刚的血气方刚一下子平息在午後的yan光里,阿契的身影沐浴在光线之下,柔和的面部线条泛起笑容灿烂。
「谢谢光临。」
然後,四个字宛如吐息一般被轻巧吐出。
唐麟的眼睛蓦地睁大。
时间彷佛定格,阿契突然矮下身子,栖进第一个少年怀里。
完全静默无声。
唐麟视线里的他其中一个跟班就这麽安静的软倒在阿契肩膀上。
阿契仍旧是笑,温柔地将软倒下来的身子放到桌上,接着往第二个走去。
店长的店里采光良好,现在的阿契走在yan光里,身影明灭,有时隐没有时显露,第二个少年还在刚刚的冲击中未曾回神,看着阿契的容貌又失了神,连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跟着第一个倒下的同伴一起倒卧在店内的桌面。
在阿契走到第三个目标面前之前,少年们总算是回过神,就像店长说的,阿契的美人计半生不熟,半吊子而已,怎麽样也b不过真正的倾国倾城,能让人迷离失魂的地步,阿契永远也达不到。
不过就算美人计没了作用,阿契依旧没慌过,按着本来的步伐走向第三个。
既然没办法像处理前两个一样处理掉剩下的,阿契也只能微微笑,轻声说:「有点痛,对不起。」
「快、离开齐契!」唐麟果真是带头的,虽然没有领头的内涵,但起码有领头的架式,率先对彷若鬼魅的阿契作出回应。
太可怕,光只是走过去,就扫倒了两个人。
而从头到尾,从刚刚到现在,阿契一直都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一点也没把他们放在眼底。
唐麟看着阿契的眼神更加复杂,阿契的眼神藏着他熟悉的东西。
他身为唐家孩子,面对着与其他兄弟姊妹角逐家族地位的战争,他总是战战兢兢、他的父母也是同样,从未将他当作孩子养,只教他要强大。
「喀。」
但已经来不及了。
唐麟听过那种声音,只有在人骨断裂的时候才会听见的清脆声响,唐麟在打断阿路六人的手脚的时候就听的很熟悉了。绝对不会认错,这个店员将他手底的人的脚骨拗断了。
但这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并没有伴随着哀号。
阿契还架着那个被断脚的少年,那少年一头廉价红发,满脸惊恐,被阿契一个手刀往後颈敲下,连哀号的声音都没有就软倒在阿契细瘦的肩膀。
阿契依样画葫芦,把少年放到另一张桌上,准备过来对付剩下的几个。
「别、别靠近我!」其中一个金毛少年害怕大喊,怀中掏出折叠刀,刀尖对准阿契,指尖却不住发抖,一看就知道,就算少年手中的是真刀,不会使用也不过是把玩具。
「再靠过来就让你好看。」两个少年的另一个佯装镇定,摆出凶恶的表情,还往口袋里掏0什麽东西,「不要过来!」
阿契喔了声,目光温柔妩媚,这里是阿契的戏台,是阿契的地方,这些小朋友先闯进来,再告诉天下不要靠近?
这是什麽样的道理?
「对不起。」阿契仍旧是道歉,「真的很痛喔。」说着,迈步前进,什麽都无法阻止阿契的步伐往前进,阿契说要往前,那麽全天下都应该要夹道相迎,恭送阿契往自己的目标走。
两声清脆骨裂。
唐麟想起来,阿爸曾经告诉过他,机会不是给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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