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坤竟猜准了自己去找过夏夏,然许嘉伟还是点了点头,借机接着话茬儿往下说:“是,我是去找过夏夏,当然也是想确认她是否安全,不但如此,我还见到了你的那个帮手,林城,更甚至,发现了那辆将要被销毁的,尾号为97的黑色宾利。”“哦?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辆尾号97的宾利?也是,车太多了,我这记性又不好,要不然警官带我去认认?帮我回忆回忆。”,周寅坤面色坦然,凑过来,对上那双试图分析他的眼睛。许嘉伟并没有发现什么事故车辆,只是想从这事来观察捕捉他的反应,可明显没什么用,如此来看,他定是确信那辆车已经被处理好了。面对那双极为轻蔑的眸子,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能被看穿,他没有立刻回答,周寅坤也没有说话,审讯室里显得颇为寂静。沉默半响,许嘉伟索性单刀直入:“段凯在哪?”耍那种弱智的把戏不成功,就打算给他来个张弓拔剑,引而不发,周寅坤好笑的看着神情紧绷的男人,双臂交错往怀前一揣,理所当然地讲:“我怎么知道?许督司还真是幽默,搞的像来活跃气氛似的”,话语间他随意的往后靠了靠,“这事儿,你有功夫不如去问搜查科,问我有什么用?我被段凯找的一伙子外国佬儿追杀,也很想知道他在哪,而且还是在你们香港的地界上,你们不去抓坏人,扣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交差捡个软柿子捏?”“随你怎么耍嘴皮子,纸是包不住火的,你的那些个脏事儿,早万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周寅坤眉眼一弯,他笑说:“只有傻子才会用纸去包火,大可以不包,燃的越旺,靠近的飞蛾就会被烧死的,那不就大功告成了?”
“可惜,这里是香港,不是在你的东南亚——”许嘉伟话音未落,裤兜里就传来手机带着频率的震感,他顺手掏出来,迅速接通:“喂,黄sir,我在审讯室。”电话那头传来劲爆音乐的嘈杂声,黄兆伦走出庙雀夜总会,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阿伟,我随行动处和搜查科一起来的,在和安会的马场内发现一间极其隐蔽的地下室,因为门锁是指纹识别,我们废了好大劲儿才进去,结果并没有发现任何毒品的迹象,就是个卖y嫖娼的黑窝点儿,专为接待那些有钱能玩的人搞的,还有,我们在庙雀夜总会办公室的一部笔记本电脑内,发现了段凯当初杀害顾成发的监控影像,内容显示,顾成发并没有端枪射击警务人员,是段凯先开的枪,而且当晚同行三名警员早都辞职不干,答案显而易见,我想,周寅坤是做好万全的准备,知道我们会去搜查,故意让警方的人发现这个,好把注意力都转移到段凯身上。”审讯室安静,这种距离,完全能听见对面电话里讲个大概,那边一句句的讲,墙上的钟表滴答的响,对于他们来讲,这应该叫做倒计时才对。许嘉伟听了电话里黄兆伦的话,面色凝重:“那……,有段凯的消息吗?”“还没有,倒是有另外一个发现,警队里有辆车不见了,我猜测,很有可能是有人驾驶警车掩人耳目,在警方之前带走了人。”“我知道了,黄sir”,他声音发沉,没有再多问,“嗯,好,那就先这样。”电话挂断被放到桌上,一时没有熄灭的屏幕上显示着当前时间,清晨四点五十。“果然是你的人带走了段凯,你要杀了他?”许嘉伟先发问。“说你蠢还真就不机灵,电话里说的那么大声,你们的人在我的夜总会找到了段凯杀人的证据,很明显,他是为了这个东西想要打击报复我,再说了,只要这事搞上新闻,顾成发的家里人也不是什么吃素的蔫儿屁,人家自会去找他,用得着我来动手吗?”周寅坤说的轻巧,更是有理有据。这必定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也不能亲自动手,周夏夏知道他逼疯了卡娜,要是再知道他杀了卡娜的爹,那这个恶人的标签岂不是用刀剐都剐不掉了,所以现在不是要杀了他,而是要让他心甘情愿的俯首认罪,之后杀不杀的死不死的,自会有人去做,完全不需要自己cao闲心。许嘉伟一怔,但不能让周寅坤的话乱了自己的阵脚,他不理会,冷笑一声坚定道:“狡辩无效。”“是你的人偷了警队的车,带走了人,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有证据吗?为什么是我,路上那架黑鹰直升机可也是军警的东西,段凯能搞到那个,偷辆警车又算什么?”“好,你不说,咱们就耗着,我有的是精力。”说着某人把桌上凉透的咖啡一口闷进嘴里,周寅坤简直看笑了:“sir,看来你睡眠质量还挺好的,实在撑不住也不用硬撑,可以换个人。”许嘉伟心里堵得慌,脸色铁青不发一言的盯着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然并没有搜到任何重要有利的线索。第二天凌晨,从外面看,香港警政大楼的灯稀稀落落亮着那么几盏,夜色漆黑,身材高挑的男人双手揣兜悠哉的走出来,虽看不清那神情,却能感受得到他心情极好。见周寅坤走近,站在一旁的林城自觉拉开黑色迈巴赫的车门:“坤哥。”男人长腿迈上了车,冷气一如既往开的够足,周身瞬间感到舒适凉爽,周寅坤靠在后座,随即发话:“去见他。”深夜无人,空气中掺着土腥味,葵涌码头附近的一处废弃工厂内,破旧的木椅上捆着个中年男人,头上套了个塑料袋子,口底扎紧,上面有两个细小的出气孔,脑袋罩在里面,即死不了,又能让人呼吸困难极度消耗体力。在他对面还摆了把椅子,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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