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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达尔坐他对面。
风三娘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进屋取了一壶酒与两个杯子:“没热水了,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阿达尔道了声多谢,拎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教主大人。
一杯烈酒下肚,身子总算暖和了些,但湿衣裳穿在身上难受。
风三娘从里头抱出了两套行头:“给!都是你以前的衣裳!老娘忘记丢了!”
二人去屋子里换了衣裳出来。
风三娘将热好的两盘烤肉放在桌上:“你到底怎么回事?我钱都给了,你也签字画押了,生意就算成了,你凭什么一声不吭地把人带走?按行规,老娘就是找人剁了你也没谁讲老娘一个不字!”
教主大人从怀中掏出钱袋,扔在了桌上。
阿达尔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默默吃着盘子里的烤肉,这时候他忽然有些怀念那个老白脸做的饭菜了。
风三娘打开钱袋数了数,冷哼道:“怎么少了一半?”
教主大人吃了一块烤肉:“就当是我老巢的损失。”
风三娘炸毛了:“你那破老巢!值几个金子?!好意思坑老娘那么多钱!你也不想想,老娘是为什么会把你供出来?老娘被人严刑逼供差点连命都没了知道吗?!不是你小子出尔反尔,老娘能惹上一身骚?老娘现在没把你交出去都是仁至义尽了,你他妈还敢吞老娘的钱!你给老娘吐出来!听见没有,你给老娘……”
她话未说完,教主大人站起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风三娘就是一怔,随即听得他道:“不用找了。”
言罢,淡淡地上了楼。
风三娘一脸懵逼。
阿达尔好心地解释道:“教主大人一吻值千金,他隻吞了你一百金,剩下的九百不用找了。”
风三娘一口气堵在喉头,差点活活憋死:“臭小子!臭小子!臭小子!”
逼仄的阁楼,三角顶,堆满了杂物,地板上一个用干草与旧棉絮做的简易地铺。
风三娘提着灯笼、抱着被子走上阁楼时,教主大人躺在地铺上睡着了。
阁楼中有不少杂物,一些是她自己的,一些是教主大人的。
他很小的时候,他养父是酒馆的常客,喝着酒便不管他,他无处可去,她偶尔会让他睡在这间阁楼,那时他才四五岁的样子,个子小小的,瘦瘦的,站起来并不会撞到头。
他被养父打得头破血流的几次,也是她悄悄把他藏在这间阁楼。
阁楼里有他的衣裳、他的玩具,当然他们都很穷,所谓玩具,也不过是一些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破匕首、破弹弓罢了。
那时阁楼对于他来说还有些大,他可以翻跟头滚来滚去,但现在,他大了,连睡觉都得蜷缩着,否则脚便没处放。
风三娘放下灯笼,摊开手中的被子,轻轻地给他盖上,随后一声叹息,转身下了楼。
……
幽暗而宽阔的房间,熏炉上青烟袅袅。
哈佐单膝跪在地上,惭愧地低着头:“抱歉,没有抓住他们。”
女子按住额头,失望地撇过了脸去。
屏风后,那道雌雄莫辩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徐徐地响起:“为什么又没有抓住?不是已经查探到他们的踪迹了吗?”
哈佐道:“费伽的猎犬查探到他们的住处,我带着十九个最厉害的护卫前去捉拿他们,一切原本计划得十分顺利,但是费伽与猎犬忽然遭到了他们的埋伏,埋伏上有警铃,他们知晓了我们的闯入,提前撤离了!”
屏风后的人怒道:“你就不会追吗?!他们带着两个孩子,能跑多远?”
哈佐语无伦次地说道:“我追了,可是他们太狡猾了,他们将费伽扮成那个通缉犯,害弟兄们追错了路!他们还有同伙,我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我打算把他追回来问话,这时,他的同伴赶到了,他们用毒箭射伤了我。之后,我去追人的路上毒性发作,延误了时机。”
屏风后的声音冰冷地说道:“哈佐,你实在是有些令我失望,我以为你是家族最厉害的勇士,一定能替我扫平障碍,可从这个月你做的事情来看,你似乎并不能胜任我身边的位置。”
哈佐低下头,虔诚地说道:“请您恕罪!这几次确实是我的过失,请您给我机会,让我努力地弥补!中原不是有句话叫将功赎罪吗?请您给我将功赎罪的机会!”
屏风后传来一道不屑的声音。
女子开口道:“大人,依我看,这几次的事也不能全怪哈佐,那群人确实太狡猾了,为今之计,是尽快把他们赶出塔纳族才对,否则再拖下去,他们可坏了我们的大计了。”
屏风后的人冷冷地说道:“你以为塞纳家的客人是那么好赶的吗?塞纳家,毕罗家,长老院,是塔纳族最强悍的三股势力,除了圣女殿,没有任何势力能够压住他们,便是和卓,也不轻易拿他们开刀。”
女主着急道:“那……那该怎么办?”
哈佐宽慰道:“小卓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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