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里的被感染生物划下细小的伤痕就失去对身t的控制。
念曾经对尼亚解释过这整个系统的原由,太过於无可反驳的真理显得莫名地残酷,
经过痛苦然後成长茁壮,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任何不需要痛苦所得到的东西都是虚幻的,人只会记得真正靠自己一己之力学会的事情。
身t所受到的伤早晚会痊癒,再也不会疼痛;但是疼痛的记忆,却能够永远留下。
心中的{殇}不会真的痊癒,只会被掩盖。
{殇}上面所结疤的痂,才是真正的成长证明。
而在角落这里,你可以毫无顾忌、甚至是自nve般地去取得{殇}。
这才是角落存在的真正意义,在受绝对的保护之下承受无法承受的痛苦,一次次地…
让尼亚不解的是,{殇}是无法保留的。每一次离开角落获得的{殇},就必须在再度离开角落前使用完。对於尼亚的疑问,念笑着回答道,
因为人会麻木啊!经历太多的痛苦,人只会变得越来越麻木。
在麻木的状态下,对痛苦的承受力与其说是提高了,不如说对一切的敏感度降低了。
这不就是变坚强的证明吗?变得更能承受痛苦。尼亚被这理论ga0得满头雾水。
麻木绝对不是坚韧,变得麻木最恐怖的是,脚步不知不觉停下来却无所觉。你应该多少感觉到了,每当你回到角落,你的记忆总是渐渐地消失。
角落消除了你对痛苦的记忆,为的就是让你能用最原始纯粹的心去面对痛苦。
念满布皱纹的老脸,笑得愈发灿烂,充满慈悲的光辉却兼并着不容分说的残酷。
让你去痛苦,彷佛从没伤痛过;
让你去恐惧,彷佛从没害怕过;
让你去相信,彷佛从没被背叛过;
让你去ai,就像你第一次坠入ai河般…
「所谓的成长,如果失去了纯粹赤子之心的感受,那就不能被称之为成长吗…?」
「未免太严苛了吧…」尼亚把头埋进温暖的棉被里,边咕哝抱怨着,边在热可可的香甜气味中陷入沉睡。
一旁的念坐在老旧却有着厚重古老质感的摇椅上,温柔地看着一gu莫名的力量正一丝丝将尼亚的脑袋里ch0u出些什麽。
把这孩子的记忆都拔除乾净吧,留下变得强韧的心就好…
他,可以走得更远的…
念笑着自言自语道…
只要是有故事的人,都会曾经幻想过回到过去某个时间点;回到那个自以为关键的十字路口,然後走向不同的方向。
人,到了一个年纪,经历够多事情,无法再说不悔。多多少少,会有那些想说但没说的、想收回却无法从记忆刻痕中抹灭的那些话、再也握不住的那只手、遗忘许久的面孔…
曾经有过这个时刻,能够确信只要自己转身,对方也必定会在那个时间点转过身来的那个时空。
「但你并没有转身,你只是让她的眼泪往下掉。」
阿尼对自己轻声说道…
走在迷g0ng里的阿尼,在一次次地叉路做了选择;每一次选择,阿尼都选了看不见未来的那个方向,或许这个愚蠢的方法,是在这个诡异迷g0ng里唯一的正解。
因为阿尼仍在走着…
没有特别感觉到在前进,毕竟也不知道这个迷g0ng何时是尽头,但至少没有往後退,
至少没有往後退…
「其实这样就够了,是吧…?」
自从进入这奇怪的病院,阿尼遭遇到各种光陆离奇的袭击。
滴着水的水龙头,在自己接近的时候,突然爆开喷出类似盐酸的腐蚀yet,
断线风筝般狂暴旋转的风扇,简直像计画好般,割裂空间往自己旋转而来,
不可思议的各种攻击,前仆後继地袭来。阿尼可以感觉到,随着自己越走越”远”,攻击的力道越来越强烈。
这些各式各样的袭击,无法对阿尼造成任何伤害。
每当伤害将要降临在r0ut的一瞬间,一道不思议的光膜,从阿尼心底深处浮现,牢牢地守护着阿尼。
这光膜的守护,像柔软的镜子,包覆着袭来的冲击;反s着影像,反弹着力量,守护着理应千疮百孔的r0ut。
从光膜的另一面,一开始仅能见到模糊的影子;随着袭击的次数增加,攻击的力量越来越强大,那一丝模糊的影子变得越来越清晰…
左侧的窗户传来轰隆隆的巨响,阿尼走向可看见晴空万里的窗口。远远地,原本像是天空中的蚂蚁般的小黑点,缓缓放大变得清晰…
那是座从远方天空往窗口直冲的巨型747飞机…
「太扯…」
阿尼面无表情地往前伸出左手,做出阻挡的动作。
飞机非现实地撞上病院老旧的建筑,突然静止的画面简直是愚蠢的人类试图用r0ut的力量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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