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因此提前获得了异能,也有人……提前失控变成了“灾祸”。
那个人是他的副手,甚至现在就在基地保密区关着。
教授见他没有立刻答话,自顾自说了下去:“对异种的研究现在陷入了瓶颈,我们迫切需要更多样本,但出于人类伦理的种种限制,我们没办法进行自由的研究。”
“所以我想提议,由中央区提出,将‘灾祸’从生物学、人类伦理学上剔除人类范畴,这样我们就可以以动物实验的名义,对他们进行……”
砰地一声,谢战勋面色铁青地站了起来。
教授的目光落过来:“现在我还在说明阶段,先生,你可以稍等……”
谢战勋掷地有声:“放你妈的屁!”
他显然没有耐心听他说完,拂袖而去,狠狠甩上了会议室的大门。
巨大声响里,江策回过头去看那扇摇摇晃晃的大门,不明显笑了一声。
教授看向他:“你在笑什么?”
严飞将打断了他的询问:“其他人也说说你们的意见。”
他看向陆美馨和江策,“你们特殊作战部是接触异种最多的人。”
陆美馨笑了笑,温柔开口:“老谢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个臭脾气。”
“不过话糙理不糙,教授,科学家,也不能没了人性。有些事,是人类的底线,不是为了效率、为了利益就可以随意践踏的。”
“更何况,我们还没完全放弃医治被异种操纵的人类,方法只是还没找到,不是没有。”
她重音落在“人类”这个词上,她也站了起来,“换句话说,如果研究部做不到,我们三队也不会放弃。”
如果说谢战勋是个一点就炸的炮仗,那陆美馨就是个挂了满墙软钉子的毛毯,扎人密密麻麻还疼。
江策翘嘴角又飞快压下,在严飞将看过来的时候回答:“同上。”
陆美馨无奈看他:“小江,你也自己说两句啊。”
“不会说话。”江策瞥了教授一眼,“但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严飞将无奈按了按眉心,示意他们暂时暂停:“就先这样吧。”
……
会议结束,严飞将看向自己身边的“教授”。
那是个过分年轻的青年,甚至还没完全摆脱少年气,此刻正拧着眉头,看起来不太高兴。
“我早就跟你说过。”严飞将摇摇头,“这种想法太过惊世骇俗,大部分人都不会接受。”
“现在你也已经印证了。还是按照原计划,继续研究是寄宿异种剥落的方法。”
“他们不同意,是因为他们愚蠢。”教授慢慢转过头,“你应该知道,就算能把异种寄生的家伙救回来,也势必付出极大的代价。”
“救援一个被异种操纵的灾祸需要花费的资源,至少足够养育200个新生儿。”
“只要你会简单的算数,就知道这根本不值得。”
“但生命不是消耗品。”严飞将摇了摇头,“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接受其他人的意见吗?”
“大多数人的意见并不值得我倾听。”他从座位上跳了下来。
严飞将盯着他离开的方向沉默片刻:“江姝,看好他。”
“如果他有异动……”
那个和江策有七八分相像的女人点了点头,她看起来相当年轻,只有做出表情的时候,眼角的细纹才显露出,她已经不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了。
她叹了口气:“也许他只是还小,还需要时间成长。”
“我会照看好他的,执行长。”
严飞将疲惫地点了点头,按住了眉心:“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但愿他不会变成疯子。”
……
离开会议室,江策回到地面,找到了混在人群里,背对着他的霍言。
看到他还乖乖待在这里,没有一转眼就又落入异种包围圈,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江策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张挂满纸条的脸,他勉强从纸条的缝隙里,确认了这确实是霍言。
“江策!”霍言一张嘴,脸上的纸条也跟着抖动起来。
江策低下头,发现他们从图书馆废墟里翻出来一副棋盘,从棋盘现状来看,下的大概还是五子棋。
江策无言:“你这是输了多少把。”
霍言竖起手指:“赢了63把!”
江策又看了眼他贴满纸条的脸。
霍言有点委屈:“他们说我太厉害了,赢了受惩罚才跟我玩,我怀疑他们后来都故意输给我!”
“怎么会呢!”周寻一脸正气,“你这是质疑我们的竞技精神啊,我跟你说,我们人菜,但是志不穷!怎么能这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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