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赫尔墨斯年轻的时候这么狂的吗?
“那如果对方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呢?”她故意挑衅地问。
赫尔墨斯很淡地冷笑一声:“一个废物,和很多废物,又有什么差别。”
温黎:“……?”
她看着赫尔墨斯的侧脸。
青年时的神明五官已经长开,深邃的轮廓初现,但眉眼间的锋锐却比成熟之后更重。
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又像是这世上最烈的酒,丝毫不做遮掩。
……这样面无表情地用正经语气说出这么狂妄的话。
也难怪魔渊之主会嫉恨他那么多年。
温黎幽幽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安静飘到赫尔墨斯身边跟上他。
少女的靠近掀起一阵微弱的气流。
如今神袍被他亲手脱下,赫尔墨斯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
简单的黑色衬衫,领口两粒扣子没有系,随着这阵气流微微摇晃,露出清晰的锁骨。
赫尔墨斯的身体略微僵硬了一瞬间。
他不太习惯和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以这样近的距离相处。
但是少女却似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这一次,他忍耐了一下,没有立即避开她。
神明之间的神术通常并不能共存,尤其是将一名少女囚禁在这里的神术。
赫尔墨斯原本以为,他会受到强烈的抵抗压制。
但出乎意料的,他斩断这条金丝实在太过简单。
金丝上的力量浩瀚而强大,气息却令他感觉十分熟悉。
就好像是……来自于他自己。
赫尔墨斯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这里囚禁了一名金发少女。
他对这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所以……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她是他未来的未婚妻?
赫尔墨斯色泽清浅的眼眸微眯,不带任何谷欠念的眼神在少女身体的每一处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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