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她的[泉水里的红爸爸]道具已经开始生效了。
虽然不知道简介里那一行“惊险刺激的过程”具体指的是什么,但是温黎敏锐地预感不太妙。
——会不会像是仙侠小说常写的“洗精伐髓”那样?
温黎还记得她当时看过的第一本某点修仙文,险些给她幼小的心灵蒙上一层难以磨灭的阴影。
当时那个作者是怎么描写的来着?
“浑身剧痛难当仿佛骨头被一寸寸碾碎又重组”“在地狱一般的痛苦里周而复始”……
如果真的是这样,再加上原本神罚的苦楚,赫尔墨斯真的能安心陪她在这里睡觉?
其实痛苦的时候,最折磨人的就是静止。
平心而论,每次姨妈痛的时候,温黎总觉得原地滚两圈好像能稍微缓解一点难受。
虽然可能是心理作用。
温黎思绪四散飘忽,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回应她的是落在月要间的轻拍。
赫尔墨斯的声线华丽而磁性,隔着朦胧的光影悠然落在她发间。
“与你有关的事情,才是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
比起先前神发誓更加剧烈的痛楚在身体的每一寸角落里炸裂开来,然后顺着血液来回滚动。
时而像是被投入滚烫的熔岩之中反复炙烤融化,时而像是被冻结在最冰冷的海底难以呼吸,时而像是被千万根锋利纤细的钢针无孔不入地戳刺……
赫尔墨斯的呼吸略微急促了一点,但他皱眉将险些逸出口中的闷哼声压抑下去。
少女背对着他躺在床上,柔软的金发铺陈开来,像是光泽的金色绸缎。
她的身体随着每一次呼吸微微起伏,呼吸绵长而放松,看上去已经快要再次陷入黑甜的梦境。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赫尔墨斯深深闭上眼睛。
细小的金色浮尘在他身侧涌动,凝集成这世上最锋利的兵刃,钻入他长袍细小的缝隙,在他的身体上辗转。
只有这样的痛楚能够勉强唤回他的理智。
赫尔墨斯喉结上下滚动,逸出唇畔的尖利獠牙缓缓缩小。
空气里十分安静,只有香薰点燃淡淡弥散开来的味道悄无声息地充盈了整片空间。
一切又恢复了风平浪静的样子。
赫尔墨斯的额间渗出冷汗,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仿佛正在经历着这些可怕痛苦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一只手规律而轻缓地轻轻拍打着少女的后背,另一只手随性搭在前额,闭上眼睛。
这个属于他的房间看上去装潢华贵奢侈,实际上不过是一个装扮靓丽的坟墓。
这么多年来,每个月死在这里的少女多到他已经记不清了。
但赫尔墨斯清晰地记得,从来没有任何一名“未婚妻”,能够经受他三次吸食气息。
而她已经被他吸食过两次。
魔渊之主的神骨中蕴含的力量也逃不过规则的制约。
如果源源不断地释放,很快就会被用尽。
所以在每一位“未婚妻”吞下的神骨上,魔渊之主都留下了神术写下的规则。
她们每个人都拥有着属于自己的排序和位置,任何人都不能越过这个顺序。
——在之前的那名“未婚妻”还未死去前,之后的“未婚妻”身体里能够供他抵抗神罚的力量都不会觉醒。
赫尔墨斯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复杂地落在少女无意间坠在他肩头的金色发尾上。
只要她没有死去,那么在她之后的那些“未婚妻”,对他来说都和无用的花瓶一般无异。
而他又怎么能让她就这样因为他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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