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他身上的滚烫又来自何处。他只知道傅雪舟那胸膛的温度从背后透过他的衣服传到他身上的时候,他一瞬间连说话都变得无比僵硬。
傅雪舟的声音含着令人胆战心惊的笑意,“我要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楼延猛地睁开眼睛,无视莲蓬头内落下的水珠,死死看着傅雪舟。
傅雪舟戴着猎人面具,楼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能看到傅雪舟那双漆黑的双眼在此时变得比最黑暗的夜色还要幽深而恐怖,若有若无的嘲弄与更大的愉悦在这个人的眼底交织,似乎楼延的表情让他格外满意,“我以为在你把信通过他们交给我的时候,你就做好了我不但会教训他们,也会教训你的准备了。”
男人托住楼延脖子的大拇指向上摩挲着楼延的下嘴唇,让这片唇如同被碾碎的玫瑰花瓣一样捻转出更为靡丽的颜色,他淡淡地道:“你比我想象的更加难抓,为了逼你出来,你竟然杀了我的三个猎人。”
楼延奋力偏过头,像是不堪受辱一样地重新闭上了眼睛,呼吸起伏越来越剧烈,但他的眉头却毫不掩饰厌恶与不屑地皱起,嘴唇被水珠打湿,刚刚被傅雪舟弄出来的颜色却没有那么轻易就被洗去。他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却对傅雪舟毫无反抗之力,像是怒极后强行掩饰内心慌张极力彰显出不怕与强势的受了伤的孤狼,“那群和你一样的蠢货死了也活该。”
傅雪舟歪歪头,看了几秒钟他的神色,忽然笑了两声,“那你受到的惩罚也是活该了。”
话音刚落,缠绕住楼延下身的几缕银发骤然拽落了楼延的灰色囚裤。
作者有话说:
开始演戏的楼总对上了爱打直球(重音)的傅处长hhh
楼延脸上所有为了迷惑傅雪舟而故意为之的表情一瞬间全部空白。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傅雪舟竟然会这么直接。
笔直而白皙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 直到透明水珠毫无阻碍地飞溅到他的双腿上,楼延才回过神。
他眼皮颤了颤,心底涌起复杂翻涌的各种情绪, 又一一归于冷静。楼延自己都有些惊讶, 因为在这个档口,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心自己,而且利用傅雪舟对他的情绪、举动来为自己寻找机会。
他想要偷走傅雪舟的面具和猎人衣服, 至少要先恢复行动力。所以,他需要演一出戏,一场让傅雪舟失去对他防备的戏, 还要让傅雪舟松开捆住他身体的银发。
一转眼的时间, 楼延已经想得清清楚楚。他睁开眼睛, 装成不敢置信的样子, 脸色一瞬间难看至极。
五分真五分假的怒意浮现,楼延没有去管被拽掉的裤子,直接开始剧烈挣扎。
他用尽了全力, 腿上紧实的肌肉紧紧绷起,在银发的缠绕下更显糜丽。
围住他们四周的黄布帘子被楼延弄得晃晃荡荡,楼延的肩膀砸到墙壁上发出闷响。一个成年男人用全部力量挣扎的效果相当惊人, 哪怕是傅雪舟也被他砸到了几下。
楼延死死盯着傅雪舟,双眼骇人得像是要把傅雪舟撕得粉碎, 牙齿碰撞发出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傅雪舟,你敢?!”
这眼神和表情完全可以把人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傅雪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瞥了下他此刻受制于银发的模样, 背后的鬼婚契微微发热, 连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躁意也从心底烧起。
银发随着他的心意舞动, 蛇一样蠕动着将楼延缠绕得更紧,强行镇压了楼延。
楼延的皮肤被银发缠得发红,红痕和银发交织,一起刺进傅雪舟的眼中。连楼延不断吐出狠毒话语的嘴巴都被银发裹住,唯独楼延侧头看来的眼神还是那么炙热凶狠,眼尾发红,充斥狠戾。
好凶。
这样的眼神野性难驯,让傅雪舟想起来了那只他挺喜欢的老鹰。
傅雪舟抬手摩挲着楼延的眼角,兴味浓厚,内心深处的暴虐欲和征服欲望被楼延挑动得蠢蠢欲动。
“表情很吓人,眼神也很吓人,”傅雪舟微微笑了笑,“但你光着腿说狠话,楼延,你不觉得奇怪吗?”
呵呵。
楼延心里冷笑了两声,面上隐忍地抿直唇,闭上了眼睛像是不愿意再看傅雪舟,也不愿意再开口搭腔傅雪舟的话。
傅雪舟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自言自语道:“还是那么不听话……”
他的手指在楼延的眼睛上扫过,忽然推着楼延的肩头将楼延重重地压在墙上。
楼延身前毫无缝隙地贴着冷冰冰的墙面,身后的傅雪舟语调一下子冰冷异常,“你在信里说,他们碰了你的腰?”
楼延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下一秒,在他身上缠绕的银发就撩起了他的上衣,露出了他劲瘦的,还残留着傅雪舟手印的腰部。
傅雪舟将头顶的莲蓬头摘下,将水拧到最大,对准着楼延的后腰就冲了过去。
猛烈的热水冲刷在楼延的腰上,哗啦啦地顺着腰部往下滑落到臀部、大腿,内裤湿漉漉地贴在楼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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