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楼延站起身道。
李三新站起身,左顾右盼:“我们往哪个方向找?”
楼延抿抿唇,跟着往周围看了看。
雪蜡烛以楼延为中心,笼罩了周围一米以内的空间,一米内的范围内堪称四季如春。极寒地狱的寒冷打破了他们两个人原本准备分头寻人的计划,在这个温度下,李三新只能跟着楼延走。
这样的话,他们只有一次机会决定寻人的方向,一旦找错方向,雪蜡烛可撑不住他们重新来过。
楼延试探地往周围走了走。
他下来的地方特意选了当初推傅雪舟下来的地方,傅雪舟应该会摔在这周围。
不管怎么样,这里应该会有傅雪舟存在过的痕迹。
“延子,你看那是不是血?”李三新忽然激动地扯了扯楼延的衣服。
楼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紧靠着崖壁的粗壮黑色枯树身上有一块斑驳血迹。
他和李三新快步走过去,这块血迹的位置有楼延胸前那么高,形状像是一只血手印。
楼延目色复杂,他伸手贴上去了这块血迹,掌心的位置基本重合,但血手印的手指印却比楼延的手指稍长那么一截。
“这是傅雪舟的手印。”楼延笃定道。
他脑海中几乎能浮现出来傅雪舟用捂着断臂的血淋淋的手,踉跄扶着枯树离开的画面。
……
楼延又突兀地想起来了自己之前和傅雪舟相处时的一个片段。
傅雪舟教他画画,楼延却总画不好,耐心变得越来越差。银发男人最后扔了素描笔,拉起了楼延的右手垂眸端详。
楼延当时很不爽:“看什么?”
“在看你的手为什么能画出那么丑的画。”银发男人说话的语调懒洋洋地,丝毫不顾忌什么叫含蓄,边说边饶有兴致地将楼延的手翻来覆去地看,明明不是阴阳怪气,却比阴阳怪气还要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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