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忙忙碌碌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
吴能武两口子怕吴晓梦他们又撇开自己跑去摆摊,一直在家守着,看到吴晓梦他们走进院来,李红没事人一样笑着迎上来,“晓梦回来了。”
吴晓梦看都没看她,直接越过她进房去了。李红厚着脸皮跟上来,“晓梦,你跟爸妈他们挤在一间房也不合适啊,我看这样吧,我们把招娣和来娣挪到这屋来打地铺,你和小妹睡一间吧。”
她口中的小妹就是吴晓云,在市里读高中,一个月回来三天,算算日子,吴晓云要回来了。
想到吴晓云,吴晓梦心里就一阵闷痛,吴晓梦算是他们几兄妹里最有出息的一个了,顺利考上大学,可她识人不淑,被隔壁村的无赖高勇欺骗怀了孩子,大学也没念成,高勇这个无赖没本事不说,还有家暴,吴晓云为了孩子硬生生地忍了大半辈子,直到前世吴晓梦病逝,她也没能摆脱那个人渣。
“我就睡在这挺好的,二嫂还是别操心了。”
被她硬顶回来,李红还是笑盈盈的,“晓梦啊,你就让你二哥去帮忙嘛,你们人手也不够,你二哥人壮实,干活也肯卖力气,去帮帮忙也是好的。”
吴晓梦看着她冷笑,“帮忙?我给人家开六十块一个月都嫌少,我可请不起。别说六十了,我就是开十块一个月,想做的人多的是。”
李红脸色僵硬片刻,“晓梦,都是亲兄妹,你和大哥三弟都是按比例分钱,到了你二哥这就变成雇佣了,也太厚此薄彼了,不怪你二哥生气。”
“那是因为我跟三弟大哥是合伙做生意,我们刚做的时候二哥是出了钱了还是出了人了?最开始做的时候一个劲地泼冷水,现在知道我们挣钱了又想来摘成功果实,二嫂,世界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都是亲兄妹,你算这么清楚做什么呀,没得伤感情。”李红露出讨好的微笑。
吴晓梦只是冷冷一笑。
李红摸了摸头发,又说道:“还有,晓梦啊,你嫁妆里的衣柜借给我用用吧,我们现在那个小衣柜实在太小了,衣服都装不下。”
吴晓梦干脆拒绝,“不行。”
李红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些嫁妆你留着也没用了啊,你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
“那也不行,我的嫁妆,凭什么给你用。吴能武连抬都不愿意去帮我抬一下,你也好意思说出借给你用用这种话。”
吴晓梦说话很不客气,将李红气了个半死。
到了晚上,吴晓梦他们要出门摆摊,吴能武果然一屁股坐上了三轮车,那架势是死活要跟着他们去了,吴能武笃定吴能文他们不会撕破脸,吵归吵,毕竟还是亲兄弟。
吴能文好声好气地劝道:“二弟,你就在家帮忙捡鳌虾就行了。”
吴能武坐着纹丝不动,“我今天就是要去!”
吴能富也没想到二哥会这样耍无赖,但就像吴能武预想的那样,毕竟是亲兄弟,也没到要撕破脸的那种程度,吴能富也对他无可奈何。
没想到吴晓梦却双手叉腰直接骂了起来,“吴能武,你到底要不要脸啊,想挣钱有本事自己挣去啊,你脸皮这么厚,只要脑子灵光一点,去街上摆摊卖脸皮也能挣到钱,这么死皮赖脸的没得叫人瞧不起。”
他们忙活了一个下午,煮田螺,挑肉,又洗龙虾,又洗河蚬的,吴能武两口子愣是搭把手都没有,赤果果地就是想不出力占便宜。
李红变了脸色,指着吴晓梦,“晓梦,你怎么这么说你亲哥哥!”
“亲哥?我刚离婚回来那会儿你们两口子是什么脸嘴不需要我提醒你们吧?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要脸一点,别叫人看不起。”
吴能武气红了眼睛,从来没被人这样当着面骂,他受不了这闲气,跳下车抬起拳头就想朝吴晓梦抡过去,还没碰到吴晓梦,一根竹竿冷不丁从他背后打过来将他打得一个踉跄。
吴建国脸色难看之极,“吴能武,你还想打晓梦?”
“能武!”李红紧张地扑过来,“爹,你打他做什么呀!本来就是晓梦太过分了,竟然这样说她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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