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英看完,忍不住悲呛大哭,她害了丈夫也?害了儿子。她以为丈夫的病可以拖一拖,只?要儿子高?考结束了,她就可以筹钱去给丈夫做手术,但是?她没有?想?到丈夫的病情?会突然恶化。
波波怪她是?应该的,刘秀英重重地扇自己耳光,一边扇一边哭。
吴晓梦赶紧拉住她,刘秀英胡乱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波波啊,是?妈害了你啊。”
波波用这样的方式惩罚刘秀英,这个方法无疑是?成功的,但是?也?毁了波波,波波完全?有?更光明?的前途,可是?他?却用这种方式自我毁灭了。
刘秀英死死地抓住吴晓梦的手腕,“晓梦,晓梦啊,无论如何,都要把波波找回来,我去死都可以,要把他?找回来,他?才十八岁啊!”
刘秀英有?种错觉,或许波波不会再回来了。
吴晓梦惋惜的同时,内心唏嘘不已,她以为重生一世,可以改变家人的命运,可以让家人过得更好。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比前世有?钱多了,但厄运似乎也?一直伴随着吴家人,大哥没了,二哥进了监狱,能富也?离婚了,现在只?剩下?她和晓云。
吴晓梦想?过凭借一己之力改变现状,可她终于发现,她没有?这个本事,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选择和命运,就像吴能文,如果当时他?们缺钱的时候能再找自己或能富借一笔钱先把手术做了,或许吴能文还有?存活的希望,可是?他?们没有?,而自己和能富也?完全?没有?察觉。
火车轮毂和轨道摩擦出来的火花在夜晚格外明?显,车厢与车厢之间发出规律的碰撞声,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生蜷缩在硬座靠窗的一角,他?紧紧地将?行李抱在怀里,里面有?他?的身份证,还有?一些钱,他?贴身藏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去何方,只?是?在火车站随便买了一张能马上就走?的票。
夜晚的车厢格外宁静,大部分人都已经睡着了。
他?听说有?高?中文凭会好找工作一点,所以将?高?中毕业证都带上了,怕这些东西被人偷走?,即使?困意袭来,他?也?瞪大了眼睛,不敢让自己睡着。
吴建国夫妻是?第二天才知道波波离家出走?的消息,当时就急火攻心晕倒过去,叫了急救车,将?人拉去了医院。
吴晓梦一直在玫瑰园陪着刘秀英,怕她想?不开会做傻事。
固然吴能文的离开,刘秀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她毕竟是?波波兄妹俩的妈,兄妹俩现在已经没了父亲,不能再没有?母亲了。
她试图安慰刘秀英,“波波那么机灵,他?不会有?事的,说不定过几天这孩子想?通了就回来了。”
刘秀英摇摇头,这么多年,波波的压岁钱都是?他?自己存着,就连刘秀英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若是?波波带的钱多,他?不会这么快就回来的。
而波波此时,身上只?有?一百多块钱,还是?这半年多以来存下?的早餐钱,之前的压岁钱早就在吴能文治病的时候他?就全?部拿出来了。
等下?火车,已经是?两天后了。他?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本地人都格外高?大,讲的都是?普通话,他?能听懂。
波波身上的钱不多,要想?在这安顿下?来,就得先找一份工作。
原本定好的旅游计划被波波的离家出走?打乱了,人都还没有?找到,他?们也?没有?心情?去旅游了,朵朵知道是?因?为大哥的原因?所以取消了旅游,非常懂事地没有?闹,团团和圆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天问吴晓梦,“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海海呀?”
他?们总是?叫上海为海海,期待上海的履行已经期待了很久,突然说不去了,那肯定是?行不通的,哭着要去上海。
吴晓梦被闹腾得不行,只?好在送朵朵去上课的时候,带着两小只?一起去。
他?们也?不知道真正的旅游是?什?么样的,能坐火车就很开心了。
说起来,两小只?还没有?跟妈妈出过远门,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坐火车,看着窗外急速闪过的风景,趴在窗户边,一直发出“哇!哇!”的声音,吴晓梦一直在阻止他?们,但是?没有?用,她说的时候他?们就捂住嘴,过一会儿看到山看到水,又会发出“哇!哦!”的声音,好在两人声音不大,吴晓梦只?得歉意地朝身边的旅客道歉。
“真不好意思,孩子第一次坐火车,太惊奇了。”
然而面对这样两个精致可爱的小朋友,谁都不忍心苛责,团团圆圆也?知道自己闯祸了,捂住嘴巴对吴晓梦说:“妈妈,我们真的会安静的。”
吴晓梦只?好将?两人抱在腿上,没多久他?们就睡了过去。
朵朵见妈妈一个人抱着弟弟妹妹很辛苦,让妹妹靠在自己的腿上睡。
吴晓梦看着睡着的两孩子,发起愁来,这两孩子现在一人就有?二十多斤,两个睡着了,下?车她一个人抱不方便,朵朵又抱不动。
可不让他?们睡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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