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根烟。”方清屹说。
方清屹其实不抽烟的,或者是说他抽得少,除非压力特别大的时候,但这种情况少之又少。
江濯身上的乌木香总是时有时无,信息素弱的时候方清屹便能闻到淡淡的烟草气味。
方清屹一个不抽烟的人,闻着倒挺习惯,下午靠得近了,他甚至还想开口问问江濯抽得是哪个牌子的香烟。
挺好闻。
闻言江濯摆弄烟盒的手顿了一瞬,他重新抬眸看向方清屹。
细长的电线杆倒影在脚下,昏暗的路灯将方清屹的影子拉得狭长,那双浅色的眸子隐没在光影之下,深邃的轮廓有些模糊不清,江濯的动作缓了下来,似是受了蛊惑一般将手里的半盒烟递了过去。
学着江濯后背靠着墙,方清屹接过烟盒,随意取了一根叼在嘴里,伸手假意摸了两下口袋,又问:“有火吗?”
方清屹说话时的目光很专注,微微侧着下巴露出半边脖颈,他直直盯着江濯的眼睛,好像这一瞬间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他和江濯。
这样的注视容易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方清屹深谙此道且一向运用得很成功。
过了半分钟,江濯拿出一个银色金属质感的打火机,递了过来。然而方清屹没接,他的另一只手正插在衣兜里,似乎在等江濯给他点火。
江濯低头靠近一些,手里的小火苗摇曳了一下,他的视线从方清屹的长睫毛上一扫而过。
“谢谢。”
指缝之间小火星亮起,方清屹唇角微挑,状似不经意般说道:“刚才那个oga醉的不轻,他朋友来接回去了。”
方清屹没说谎,他出来之前确实有人来接走了oga,还一个劲儿地和他道歉。
“他应该是认错人了。”方清屹眨了眨眼睛,语气不自觉放轻一些,“你别误会。”
“方清屹。”
江濯冷不丁唤了一句他的名字,方清屹下意识“嗯”了一声。
“方清屹,你没必要和我解释。”
“之前是我越界了,你有你的自由。”加入本群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看文看漫看视频满足你的吃肉要求江濯脸上神色不明,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没什么情绪,好像只是在陈述无关紧要的事实。
方清屹唇角的笑有些僵住:“什么意思?”
“事情已经解决,没有继续装下去的必要了。”江濯说。
“那之后呢?”方清屹问,“随便找个理由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分了?”
“嗯。”江濯回道。
“……”方清屹嘴角抽了抽,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江濯是这般自私自利,用完就丢,他是什么一次性的东西吗。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江濯说着支起身子,话音落下,他的后背已然离开了涂鸦墙。
指缝间夹着燃至一半的香烟,方清屹举起的手有些僵硬,他偏过头看了一眼江濯,心头不免拱起火来,他起身先一步离开了那团乱七八糟的彩色涂鸦,将半截烟摁灭在一旁的垃圾桶上。
“随便你!”
方清屹有些恼,大概是因为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结果被江濯反着将了一军。更或是,凭直觉来说,他并不觉得江濯对自己一丁点儿想法没有。
然而,打脸来得猝不及防。
夜风一吹,方清屹有些回过味来,敢情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江濯从头到尾只把他当作对付沈凝的工具罢了。
方清屹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涂鸦墙的方向。
秋风萧瑟,哪里还有江濯的人影。
果然,他的想法一点儿没错,江濯根本就不在乎什么oga不oga的,这人生气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勾搭”oga会破坏他的计划。
方清屹踢了一脚路边被人遗留下来的啤酒瓶子,骂了几句国粹,心里的不爽愈浓……
许吟出来的时候,便看到方清屹在墙角踢着易拉罐玩儿,似乎是不够解气,方清屹踩了几脚,直到将那圆润的瓶身踩得凹塌扁平,才转过身来。
“吵架了?”许吟看出方清屹心情不好,调侃着问道,“还是分了?”
被踩着尾巴,方清屹差点儿炸毛,“你是不是有病,盼着我俩好,又盼着我俩分,是吧?!”
“怎么成我盼你分了?你哪次不是处个十天半个月的,然后又说没意思,转头把人甩了。”
许吟说话间,他那俩玩乐队的朋友正好从店里出来,于是只好先停下了和方清屹的交谈,指了指停车场方向道:“我跟方少的车,今天不回学校。”
“那行,我们先回了。”
几人道了别,许吟和方清屹便一齐往停车场走,等上了车,许吟才接上刚才的话题,“还以为换了江濯能久一点,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没分。”方清屹发动车子,回道。
“哦。”许吟点头,“那就是吵架了。”
“对了,屹哥!”许吟有求于人的时候,总会贱兮兮地喊方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