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林子矜感觉那人在自己面前蹲了下来,气流裹挟着阵阵酸腐臭味,他不由得皱起鼻子。
那人冷笑一声,打开了手机电筒,惨淡的白光打在他脸,林子矜愣了一下,震惊地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人,他竟然是许久不见的秦宥!
他的模样看起来异常狼狈,高挺的鼻梁似乎被什么东西撞断过,鼻骨歪了几分,眼角一道疤贯穿半边脸颊,就像肉色的蚯蚓爬在上面。
秦宥目光阴鸷地看着林子矜,说话的气音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好久不见啊,还记得我吗?”
“你怎么回事?“林子矜喉咙充/血,说话的声音异常沙哑,“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那就要问问你的好朋友了。”秦宥说,“鎏金那天之后,我就被姓阎的人盯上了。” 他指了指自己歪掉的鼻梁和疤痕,“看见了吗,这些都是拜他们所赐!”
“我他妈蹲了简岑整整一个月,结果让我看见他和那个姓阎的在餐厅吃饭,还有你也在场。”他绝望地笑了一声,“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
秦宥闭了闭眼睛,回想起这段时间像过街老鼠一般东躲西藏,他窥伺在暗处,看着简岑和阎政屿出双入对,狠得几乎咬碎牙骨。
姓阎的也在到处找他,还安排了人在简岑身边暗中保护,他根本没办法找机会下手,否则他一定要对方付出同等的代价。
“所以那天在餐厅撞伤简岑的是你?”林子矜回过神来,冷冷地说:“秦宥,你自己背叛了简岑,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
这句话明显激怒了秦宥,他伸手用力掐住林子矜的脖颈,逐渐收紧,“你以为姓阎那个是什么好鸟?都他妈是他安排的!他早就看上了简岑,一步一步把我们拆散,他就光明正大的上位!”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林子矜几乎说不出话。
他看着黑暗中因为缺氧而脸色发紫的林子矜,露出快意的表情,“今天是你倒霉,我一辈子都被姓阎的毁了,我要你们都付出代价!”
林子矜彻底失去力气,眼前全是密密麻麻的噪点,连信息素也无法控制,整个包厢瞬间充满了香甜的汽水味信息素,秦宥闭了闭眼,凑近去哑声笑道:“你的味道还挺甜……”
忽然“砰”一声,包厢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秦宥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盛泽珩从地上攥了起来,单手提着他的头狠狠撞向玻璃墙,碎片炸的到处都是。
他鲜血淋漓地回头,看着门外站着的简岑,疯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
简岑看着秦宥,嘴唇翕动了一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还是他当初认识的秦宥吗?
简岑红了眼睛,胸腔堵得像塞满了棉花,他不可置信地往后退,嘴里念叨着:你不是他…
盛泽珩上前一脚把秦宥踹倒在地,他猛吐一口血,当场就断了肋骨。
林子矜从秦宥手中解放出来,软软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他眼前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见alpha的身影逐渐靠近,接着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林子矜的情况并不理想。
他的脖领和喉咙伤得很严重,整个皮肤都被掐成可怕的深紫色,上面指痕交错,可想而知秦宥用了多大的力气。
一路上,林子矜整个人就像陷进了梦魇,浑身不停地颤抖,大量的信息素四处飘散,失去意识的他根本无法控制。
盛泽珩也在发抖,双眼通红地抱着林子矜,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医生的表情很严峻,脖颈上的皮外伤还是其次,更严重的是他因为精神受到剧烈刺激,而导致信息素的暂时失控。
“病人惊吓过度,腺体的情况很不稳定,暂时无法控制信息素收放,需要打强效抑制剂去镇定。”医生顿了片刻,继续说道:“但我刚刚看了病人以往的记录,他患有严重的抑制剂过敏。”
你在发什么疯
盛泽珩精神有些涣散,一时没听清医生的话,于是他重复问了一遍,“抑制剂过敏?具体表现为什么,如果不慎用了抑制剂会怎么样?”
医生推了推眼镜,说道:“林先生的情况来看,轻则红肿过敏,重则昏迷休克。”
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拖拽着下沉,和林子矜在一起这段时间,他从来没有听对方提及任何抑制剂过敏的事情,更不知道过敏的后果如此严重。
想到这里,盛泽珩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病床上的林子矜颈间缠着层层白色绷带,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没有抑制剂的林子矜以前是怎么度过的?盛泽珩根本无法想象。
但眼下,更重要的是找到解决他信息素失控的问题,他再次看向医生,问道:“既然不能用抑制剂,那还有什么办法能控制住信息素外溢。”
医生是个beta,即便感知迟钝,也知道此刻整个房间充满了信息素,他想了片刻说道:“可以使用高契合度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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