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辞的耳边,只剩下谢不逢微苦的呼吸。
沉默不知多久,谢不逢终于缓缓侧身,在文清辞耳边悄声道:“对不起。”
末了,文清辞后知后觉意识到,谢不逢的手臂竟因疼痛而轻轻颤抖了起来。
谢不逢缓缓收力,自背后搂住文清辞。
接着毕竟在他耳边呢喃道:“不要走,让我抱一会好不好?”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万分的小心。
语毕,便缓缓地阖上了眼眸。
文清辞那只按在谢不逢手臂上,试图将他推开的手顿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地落了下来。
在谢不逢的心中,解药并不是刚才服下去的那一碗。
而是怀里的这个人。
鼻尖自文清辞的脖颈处缓缓蹭过。
他将无声看做应许。
谢不逢终于在此时,放肆地深嗅起了那股令他迷恋的苦香。
文清辞从来不知道, 谢不逢居然如此擅长得寸进尺。
自那之后,但凡毒发谢不逢便会黏在文清辞的身边,将他当做解药般搂在怀里不肯放手。
完完全全没有一点皇帝的样子。
此时虽是夏末, 但气温仍半点不减。
谢不逢身材高大,能够直接将文清辞裹在怀中, 怀抱更是称得上炙烫。
哪怕是体质特殊,体温比常人低一些的文清辞也觉得有些热。
但是他并没有将谢不逢推开。
文清辞将从医时的严谨与认真用在了这里。
他将拥抱当做试验,几次后终于确定……自己似乎并不讨厌谢不逢的拥抱。
太医按时将煎好的药端了过来。
文清辞每天送去煎煮的药方, 都有所不同。
虽然还是上次那个太医,但是今天他却终于不与文清辞聊那些有的没的了。
将药放下后,他忍不住问:“我看你开的药, 下的全是重剂。不知你师承何处?这种风格……我之前还真没见过。”
文清辞将取下食盒的盖子, 回答道:“重剂并非师父所教。”
“明白了!”年轻太医瞬间眼前一亮,“都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文清辞轻轻地笑了一下:“算是吧。”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