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边的人可不就是陆姩?
乍一看,她敞着半个身子。再一细看,她披了一件素白的布,白色丝绸和似雪肌肤像是融为一体,
几个回忆的场面同时钻进他的脑海。
比如,彭安和陈展星说,他不喜欢胸这么大的。
比如,彭安将陆姩裸/露的照片一笔一画地涂白,寄给张均能。
回忆交错,时间只过了一两秒而已。
彭安转身就要回房。仓促间,也许是脚上滑了一下,他的手撞到了挂在白墙的面具。
“哗啦啦”的,几个面具掉下来。
离他最近的那一个面具笑容咧到耳边,似是讥嘲他的失措。
彭安弯腰去捡。
陆姩已经到了他的跟前,低身帮忙捡。
其中有一个面具掉在她的脚边。
她没穿鞋。
彭安看面具,也看见她小巧的脚趾。
“陆小姐,我来就好。”他抓起那一个面具。
陆姩探出手,抓到了另一个离他比较远的面具,她把面具翻过来。
面具上画的是一张娇媚的狐狸脸。
她拂了拂面具上斜斜飞扬的孔洞,将面具摆到自己脸上,转头问:“这个狐狸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彭安好像没有注意狐狸是否好看。
那匹布裹着立体的圆球,就要挡不住呼哧欲出的趋势。
他移开目光,又见她纤细的腰线下,露着一双修长的腿。
彭安只能看着狐狸面具:“嗯,挺好看的。”
他揉搓着手指,先是慢慢的,之后变得大力。
陆姩慢慢地将面具向左移,露出自己的右半脸:“那这样呢?”
她的左半脸被面具遮住,另一半脸显露出来的狡猾妖娆,比面具上的狐狸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更像是一只狐狸,一只成精的狐狸。
妖精是要吞人的。
突然的,她手腕一翻,将面具盖到他的脸上。她左右端详:“嗯,这只狐狸是挺好看。”
或者说,因为他脸上的表情总是一本正经,狐狸面具让她觉得,这个男人有了点世俗的东西。她没有将面具的孔洞对准他的眼睛。
彭安眼前漆黑,刚刚那一幕,却早已收入他的眼睛他见到她布上的结。
很松……几乎要滑落……
他用拇指指甲掐了掐自己的食指,逼着自己中断联想。
发烧迟缓了他的神经,否则她这样贴过来,又贴了这么久,他肯定弄死她。
才这样想着,他的怀里多了两团柔软的东西。
他迅速向后退,直到紧贴墙面。
他的表情完全藏在面具之下。
陆姩看不见他冰冷的眼睛,只是用两团软绵绵的东西在他心口压了两下。
彭安全身一僵,整个拇指仿佛都要掐进掌心里。
陆姩轻轻笑了一下,再逼他,恐怕他整个人都要烧冒烟了。
她放下面具。
彭安一眼见到深深的沟壑,他的目光四处瞟,但无论怎么游走,无论是左边或者右边,都逃不过那一片雪白。
她弯起唇:“早点休息吧,你还是个病人。”
几秒过后,他推了推眼镜:“陆小姐,晚安。”他贴着墙走。
陆姩仿佛见到一只横行的螃蟹。
他手足无措,她却放声大笑。
那笑声,前面低,后面扬起来。
彭安停在耳中,像是忽然窜上天的烟花,轰然一响,色彩斑斓。
*
彭安在这个晚上做了梦,一个关于陆姩的梦。
他醒了后,却不记得梦里的情景。
但他的脑子里留有陆姩曾经的照片。
夜很长。
开窗的男人吹着秋风,分不清自己心底的究竟是杀气,又或者是其他。
白天睡太多了,晚上难以入眠。
彭安称之为“发烧后遗症”。
*
第二天早上,陆姩又熬了一锅粥。
她去敲门,然后推门。
推不动。
里面的人上了锁。
她又敲门:“彭安,吃早餐了。”
彭安的话从里面传出来:“陆小姐放在门口吧。”
瞧瞧,他防她的样和她当初防陈展星时如出一辙。“这里没有桌子。我直接把碗放地上,万一被你踢了怎么办?”
不一会儿,彭安出来,面色苍白,是一副大病未愈的样子。
“陆小姐,辛苦你一大早起来做早餐。”
“谁让你是个风吹就倒的身子骨呢。”
彭安简单洗漱。
两人又到四方桌旁吃饭。
陆姩舀了一碗粥:“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好多了。”彭安说,“陆小姐,我自己来就好。”
她放下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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