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斯年瞟了方蔷一眼,表情似笑非笑:“你这么说,是怕凌家找你麻烦吗?”
“我是怕你被打死。”方蔷没好气道,时不时一身的伤,还总是学不乖,又何必非得家里作对呢?最后吃苦的只会是自己。
凌鸿文对后辈的控制欲,已经到了几近病态的地步,察觉出半点异心没按他的要求来,就得想办法镇压或者抹除。
凌斯年明明就知道,却还要一直追查,每次回去,都落不到好。
凌斯年没有回话,只静静地看着方蔷。
方蔷被凌斯年的眼神看的一个激灵,她整个人无奈道:“别告诉我,你现在连我都不信了,怎么说我也算得上你表姐。”
凌斯年收回视线,站起身:“没有,我只是想说,你有时间劝我这些,不如帮我想想办法。”
说罢便往隔间走去,边走边说:“麻烦表姐帮我找个医生帮我擦药。”
看着凌斯年的背影,方蔷气道:“臭小子,你就活该疼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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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斯年最近课题《背影》
07 “上次的钱没赚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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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斯年又做梦了。
梦里一切都是朦胧昏暗的,像被一层雾霭遮住了眼睛一般。
他又站在那条河的岸边,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他一个人,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梦,虽然看不清细致的景象,可一切又那么真实,他甚至能感受到夜风中的水汽,听得到不知名夏虫的鸣叫声。
脚步往前动了动,梦里银白的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晃的人心跳莫名的急促,他踩着冰冷的河水一路往前。
不出意外,他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站在河边大树的阴影里,身上披着一层朦胧的月光。他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想叫住对方,可梦里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任凭他怎么急切的想要开口。
他应该是知道那个人的名字的,他来这里也是要做一件事情的,就是找到那个人。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无比的清晰,却又像是蒙了一层雾气一般让他迷茫。
找到之后呢?
梦里的他开始奔跑,想跑过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
脑内的意识在这一刻被分成了两个,一个焦急追逐,一个冷眼旁观。
追逐的意识告诉他,那个人很重要,他必须抓住他。
旁观的意识告诉他,一切都是徒劳,他在这个不知所谓的梦里,永远追不到那个人。
可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凌斯年竟然碰触到了那个人的衣角。
那是个男人。
他紧张而激动,胸口不断起伏着,梦里的他好像在说些什么,扯着那个男人的衣服,想让对方面向他。
就在对方转过身,凌斯年即将要清那人的容貌时,一切戛然而止。
一阵铃声吵醒了他。
凌斯年醒来的时候,梦里那种急促的心跳好似还没平息,他抚着胸口坐起来,那种萦绕在心里的情绪还没有散去,堵得人不上不下。
头一阵阵的泛着疼痛,额间出了些汗,凌斯年捏了捏眉心,憋火极了。
门铃再次响起,吵的人心烦。
他黑着一张脸走出去,打开门。
被吵醒不耐和戾气看着有些吓人。
“您好,我是大雁到家的员工,工号058,您预约的——”
话说到一半猛然停下,站在门外的陈青和站在门内看起来要杀人的凌斯年对上视线。
陈青嘴里不由的打了个磕巴,说到一半的话卡住,显得莫名笨拙和木讷,他眼神闪躲了下,僵硬的把后面的服务语说完:“……预约的家政。”言衫停
凌斯年面无表情,视线落在陈青头上那顶红色的帽子上,那上面用黄线绣着“大雁到家”四个字,丑的扎眼。
他记得第一次见陈青的时候,对方还是个送外卖的;上次是陪酒的男公关,短短一个月,对方摇身一变,又成了做家政的钟点工。
凌斯年确实有让人安排家政钟点工,他这段时间被凌鸿文安排在集团旗下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公司,住的地方便跟着换到了附近的房子。
他喜欢独处,不耐烦家里有人常在,便让人安排个长期固定的钟点工。
只是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陈青。
可谓是阴魂不散。
凌斯年不说话,打量着陈青,像打量被人丢在路边的一堆破烂,视线冷冰冰的。
陈青倒是不甚在意,他不想再和凌斯年有什么交集接触,来之前他也不知道这个客户会是凌斯年,这会离开肯定不现实,他的确很需要这份工作。
两人就这么站了几秒,陈青捏了捏手里的装工具的书包,对方不说话,他只得主动开口:“您好,我是大雁到家的员工,工号058,是您预约的家政,如果您没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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